摇摇头,看着荆老师抱着教案拐过墙角。想,母亲是那个借斧头人吗?
不!
当即否定自己提问。
虽然当时并没有在心里给出否定详细理由。
但这个夜里,却拿它来比喻自己。
。在这之前,被母亲拿湿毛巾擦手脸摁在茶几旁只小板凳上,将面前小碗鸡蛋羹挖开小勺填进嘴里,淡淡腥味和灼热在舌尖上打个滚儿,未及下咽,母亲在窄小厨房门口端着两只大碗,刚露头又缩回去,听到母亲说,听懂,不就是嫌不如人家懂事吗,看来是多余!
你简直就是借斧头人嘛。
站在地上扣好衬衣袖口扣子父亲说完,把揪下挂在门侧衣架上风衣,边开门边扬着胳膊穿,门哐当声又合上。母亲却在厨房久久没有出来。
这是唯次能回忆起来与母亲离世有些关联父母间片段。但就算是这些零碎印象,亦不能保证它真实。回忆是种无限自动生长和分蘖东西,每回忆次,陈年旧事之花朵犹如被强硬地打捞出水面次,被讲述前脑海中追想,仿若刀刃,仿若阳光风雨,仿若颜色,将回忆之物反复剖解、取舍、漂染着色、条分缕析,随后语言和文字筛眼,又回将它们用人类文明形式和规范挑选和呈现——回忆这条漫长隧道啊,头是玫瑰花,另头,也许是头猛虎。
只是,好多年,“借斧头人”在心里直是个谜。直到那堂历史课,父亲离开家门那句话重新被打捞起来,受到什启示似,把它写在历史笔记上,下课像个认真学习好学生那样将荆老师拦在门口,说,荆老师,你知道借斧头人故事吗?
这是人生篡改和讽刺吗?
也许,以现在年纪,还没有能力由着记忆和窥探小径去构建母亲“离世之图”。相信原来祖母常挂在嘴边“寸年纪寸心”俗语。好多问题答案,就像时间藤蔓上结出果子,你得有耐心等你时间爬上岁月屋顶,开出绚烂智慧之花。
——该把这
从前,有个人去向邻居借斧头,可是又担心邻居不肯借给他。于是他在前往邻居家路上直在胡思乱想,设想许多不借给他理由:如果他说自己正在用怎办?要是他说找不到怎办?如果他说坏不肯借给怎办?
这个人这样想着,有些生气,就想:邻里之间不是应该和睦相处互相帮助吗?撒谎故意不借不是人品低下吗?哼,假如他向借东西,可不会像他样小气,定会很高兴地借给他。
最后,这个人越想越生气,于是等到敲开邻居门后,他说不是要借斧头,而是张嘴,就气呼呼地说:呸!你这个小气鬼,留着你破斧头自己用吧,才不借呢!
说完,他摔邻居家门后离开,弄得邻居莫名其妙。
荆老师给讲完,问,听懂这个小寓言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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