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坐到身边,拉住手时,感觉到,因姐姐外出求学、上班、成家中断亲近甚至让有点不适应。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冷硬别扭,姐姐定是感觉到,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个少年对亲人间已陌生亲近感表现出来羞涩和点点拒斥,而是解读成别。
你可不能走母亲路!
姐姐深吸口气,说完这句话,咬住嘴唇,盯着。
什意思?
陡然意识到,母亲离开,并不是小姨告诉心肌梗死。不能走母亲路,也就是说也有可能走母亲路,也就是说,这条路,是母亲主动选择,至少,有自主成分。当时,不会像现在这样层层条分缕析,只是下子感觉,是母亲自己选择那条路。
不知道该怎向姐姐解释这身伤口,除背上烫伤外,额头正中划道长口子,缝五针,右脚拇指趾甲踢折,血把袜子和鞋连同脚粘到起,左手背边缘处有道不长伤口,但很深,想来想去,想不出怎造成。
从个小小感冒发烧,搞到遍体鳞伤。坐在副驾上,浑身都在疼。姐姐不时无奈地看眼,嘴唇轻轻地吧嗒下,欲言又止。最后,在带去医院处理包扎好伤口,欲带回家被再三拒绝后,姐姐泪汪汪,不顾同事们在场,摊开两只手,说,该怎办?
尽管,心里万个不愿姐夫看到狼狈样,还是跟姐姐回家。比起日后姐夫对轻视(在心里,直认为弟弟就是该为姐姐撑腰,特别是姐姐被姐夫或者婆家欺负时。这也是们老家传统观念),更受不姐姐无助样子。
嚯!
给们开门姐夫看到瞪圆他那单眼皮小眼睛,在姐姐白眼下忙不迭地把们迎进客厅,推推沙发上小物件,为伤头伤胳膊伤腿留足空间,给们倒水,拿水果,然后就被姐姐支去睡觉。
你说什?
抓住姐姐手大
姐姐拖个小方凳,坐在对面,语不发。后来,站起来去卫生间,在里面哗啦哗啦阵之后,出来抹着脸上和刘海上水,突然捂着脸,呜咽着说,就你这个亲人——
慌。
看到那个头、手和脚上缠着纱布,被衣物遮盖住后背因纱布鼓个大包少年朝着面前姐姐伸出手,而后又放到膝盖上。他感觉自己闯祸,尽管他没有想明白自己怎步步搞成这种样子。但他成这种样子,他这种样子让姐姐伤心地哭,他内心愧疚让他摩挲着自己膝盖,不敢抬头。
但粗心少年,把“就你这个亲人”这句话漏掉。怎是他个亲人呢,父亲不是吗?爷爷奶奶不是吗?姑姑和小叔不是吗?还有两个姨不是吗?他只是听到姐姐再次开口时,抬起头来,对姐姐突然间失态,茫然无措。
你,你不能再有什闪失,姐姐抹抹脸,下定决心似说,就你这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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