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退出厨房,到客厅坐下来等吃饭,看奶奶在擦茶几桌面,才想起要干点活儿,就到卫生间洗拖把,开始拖地。
孩子,不用你干。奶奶转过身,看着说,你干,在家就更没事儿干。唉,都是,把多好个媳妇,唠叨没。
说着,奶奶示意弯下腰,把灰白头颅凑近,悄声问,你见他——奶奶朝厨房抬抬下巴——在学校里,和姚曼说过话吗?
姚曼,天哪,天哪!
被这个洋葱大魔王整糊涂,怎连姚曼老师都忘,她可是孟小小班主任哪,虽然那天,根本没看清她样子。
边没有信号线接口,电视没法看。又跟他回家调家具,然后又住他家。
那时,天真地以为帮他好些忙,虽然心里感觉老师叫帮忙是种荣幸,丝毫没想到是戴维在带队出校门时就发现不在队伍里,不放心个人在宿舍、校园闲逛荡才叫几乎整个周末都跟着他。
是,和想样,照戴维脾气,他是不会轻易问为什不回家。因为和他想样,想说时候,自然就说。
周日大早醒来走到门口想离开,他正买菜回来让帮他择菜。边掐着扁豆丝,边硬着头皮给他看夜里在抖音上找到洋葱大魔王发视频。
好玩。
啊,大脑在飞快地转啊转,原来她是戴维离婚媳妇,啊,对,叫前妻。
心里阵阵惊叫。
当然早就注意到戴维家不对头,第次来时就注意到这个家没有女主人,门口没有女式拖鞋,戴维卧室连个衣橱都没有。门口放着个防水布套简易衣架,拉链门耷拉着半片,客厅里件光鲜物件都没有。卫生间镜子前,只有把深棕色沾满油污木梳子,这显然是他家奶奶用,既没有各种好看护肤品瓶子,也没有发圈儿洗面奶啥——和姐姐出去上大学后们家多像啊。
厨房里黑乎乎大菜刀,卫生间老式布条拖把,客厅进门处胡乱摆放鞋,地垫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原来是红色——所有光影和气味都在说明,这是个没有女主人家。
走到厨房门口,嗡嗡响油烟机下,戴维挥舞着铁铲子翻炒着锅里菜丝,又咸又香虾酱味从风力严重不足油烟机罩下飘
戴维看完把手机还给,把扁豆收进盆里接上水泡着,完全不顾窘迫和对他意见急切,慢腾腾地打开橱柜门,从密匝匝瓶罐中拣出个,在面前晃晃,说,露手,给你炒个虾酱炒扁豆丝,着吧,能吃下三个大馒头。
说,学院不会再处分吧?
处分?
戴维打开瓶盖,取只花瓷碗,用把钢勺挖两勺虾酱放进碗里,又往碗里加点水,说,别理会。
心里急着呢,听到这三个字感觉戴维丝毫不把事儿、不把当事儿。但有什办法,他拧上瓶盖放回虾酱瓶,放下菜板,套上围裙把盆里扁豆捞到菜板上,开始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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