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抬头在镜子中看看,那怎搞成这样?
剧情需要,灵机动,说,们班里排话剧,演个疯子。
哦——哦——
理发师阵茅塞顿
你不回家?戴维把叫到宿舍楼下问,嗯,不回家就不回吧,正好家里有点小活儿,你帮把手吧,戴维盯眼,说,方便吗?
没有理由不方便。
跟着戴维往校门口走,出校门口,他却向北,知道他家在学校西偏南方向,所以就站下。戴维走出几步,见停脚,指着远处,说,啊,还没吃饭呢,这个点儿,家里也没饭,你先陪去吃点饭?
们在家烧烤店外面小方桌前坐下来。戴维接过个看上去比大不多少、腰里扎着方格布围裙男孩递过来两页塑封菜单,看向,朝着身后抬抬下巴,说,不先去收拾下?
转过身,看到身后,离烧烤店两个门面,是家理发店。
前俯冲下去扎猛子步,在空中挓挲几下像要抓住什捞稻草手势。人家想要表现眼神儿时,在鼻子和嘴位置打码,想要突出大张嘴时,又在眼睛位置打码,而孟小小呢,自始至终,脸部都是糊化过。
——难堪,不亚于现场,次次汗出如浆,树丛间似有百万双眼睛紧盯着,滚下长椅,两条腿呱嗒呱嗒面条般不听使唤,坐在地上狠狠地把它们捶打通——治不他们,还治不你?然后在陡起腹腔轰鸣中疾奔回宿舍。
怎办?怎办?
蹲在卫生间,边揉肚子边急如热锅上蚂蚁。
难道要为这个去告他,去打官司吗?
这是个月来第次正儿八经地照镜子,人真是太容易适应和认可自己动物,已经基本觉不出用指甲刀刀刀抠出来发型刺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有闪念,感觉只要脸还过得去,发型,真不是那重要——只要别秃顶。
看到镜子中理发师,不管是脸形还是肤色,还是身上穿本白色衣裤,都像极刚从印度搬来。他手拿着喷壶,手拿着剪刀,仔细看看脑袋说,哎,你这是怎搞,长头癣?
没有。说。
没有?理发师把喷壶放在身边小拉车上,将牛样大眼眯起来,向下扯起嘴角,满脸狐疑地拿剪刀尖扒拉下头发,说,不对吧,鬼剃头?又好?急性鬼剃头?
不是。说。
或者,学院领导看到,会不会重新对失误定性?
同学们看到,会怎看?
她,孟小小看到,会——
——好多好多乱七八糟想法在脑海里闪过,但就是没想到赶紧下个抖音查下原发(也不定是原发)抖音号。等扶着厕所墙站起来,然后扶着楼道墙,步步挨回宿舍,等二狗子他爹在QQ上笑话够,说,这个洋葱大魔王是你个班吗?才回过味儿来。
可是,还没等下完抖音,有人在外边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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