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骂句。
就是重名而已,有什可得意。人家是大将军,你是个连长,有什可比。
看来不止自己心里这样想,傍晚解散前,就听到有人小声管他叫假战神。
远处,戴维所在人圈儿散开。戴维站在原地朝操场上望望,迈开大步朝们这边过来。
看到那个少年,坐在队列中间,望着自己班主任,下意识地拿手捂捂头顶帽子。他头上,右额前,挑染三簇头发,是蓝,是紫,是红。他告诉自己必须谨慎,千万不要让人看到,学生手册上明确规定,禁止染发。
们就知道他已经连着六年在东技开学教育军训中任教官,拿三次入学教育汇报演出比赛等奖,其中两次是第名。他说,们班,这次定要拿下第。
你们拿下第,当作退伍礼物送给吧。
他攥紧拳头,挥着说,有没有信心?
有!
们队伍大喊,哗啦哗啦,像条大河。
可以直戴着帽子。想。
入校前考虑过这个问题,犹豫着要不要去理发店把它剪掉。但到最后,还是遵从在心里对于技校学生所能拥有形象想象,染发,打耳钉,叼着烟卷儿踩在滑板车上呼啸而过,在这个群体中,只不过是最无力最柔软那个而已。甚至想,这几簇彩发,是必备与这个群体和谐相处入门券。虽然报到那天就发现这种想象和现实巨大偏差,但想,也许,他们只是暂时装装。
但后来段时间,竟没看见个染发、个扎耳钉(连女生都没有)、个抽烟(连老师都没见);老生中,也没见穿着亮闪闪发光衣服(感觉那是时尚青年标配),更没有烫头发男生。更出意料,是绝大部分老生都穿着校服,偶见不穿校服,也是极其普通短袖T恤和运动休闲裤。又想,这几届学生,个性真是欠缺。
假战神竟然让休息时盘腿坐在地上们脱帽,他说,拿下帽子,吹吹风,看把你们脑子给泡瀼咯。
还别说,也许是军训第天,摸不清教官们脾气,个个都像老实孩子,教官让休息,就原地坐下休息;不让脱帽,都乖乖坐着,个摘帽都没有;让摘
才不跟着他们起哗啦——和你又不熟,凭啥见面就要承诺送你礼物?
接下来,他又同样郑重地介绍朱明新助教,说他是西安交大高才生,已经连续四年担任他助手,配合默契。不得不说介绍简洁有力,但就是没有说自己姓名。不过们也没有注意。是在当天下午在操场上休息时,们听朱助教喊他韩连长,也跟着叫韩连长时,才被他纠正,应该叫韩教官。他突然想起什似,说,啊,忘告诉你们,叫韩信,你们就叫韩教官。
韩信?
他听到队伍里小声嘀咕,得意地笑,说,对,就是那个“萧何月下追韩信”韩信,战神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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