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事先跟您说
声
，但
直不知道该怎
开口。”
“什？”
“要去大田研究所上班
。，三月就要离开熙岭。”
“大田啊，太好。那里是大城市，住着很多年轻人，对智妍你更好。”
没想到祖母很高兴。
妈妈从包里掏出应急药和乳液、衣服等，向祖母做说明。她又拿出个关于笔记本，里面写着——她不爱吃肉，不要勉强，不然吃会呕吐；她经常肚子疼，睡觉时候别让她凉着肚子；她行动比较慢，但没有问题，请不要直催促，孩子会有压力；万抽风，要马上叫救护车。有问题话，请马上打电话到住处。
这些祖母都照做。她带着去溪谷、寺庙、海边，叫来朋友起跳舞、逛市场。尽管如此，祖母心还是直系在庆州妈妈身上。“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妈妈这样说着时候，表情竟然出奇平静。她似乎早已不是处在问题中心，而是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笃定心意。对任何问题都心如死灰、无论如何都让自己尽量去适应女儿，现在竟然说自己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这中间到底发生什呢？
十天后，妈妈按照当初约定回到熙岭。她吃着祖母准备饭菜，边问作业做得好不好，日记有没有落下，边喃喃地说：“离开学还有十天……”她又决定回到那个自己满心希望能离开地方，祖母望着女儿，眼神苦涩。
——想回来话，随时可以回来。
望着祖母，妈妈点点头。生怕错过任何细节，夸张地讲述着过去十天里发生事情，妈妈努力地向挤出丝笑容。在来熙岭之前她再也没有去过熙岭。
。你要去哪里？
妈妈撕下页笔记本写些什，然后递给祖母。纸上写是她在庆州住处和电话号码，妈妈说她要在那里暂时待几天。种不好预感袭上祖母心头。
——去庆州做什？
妈妈沉默会儿，开口说：
——需要时间个人思考。
“谢谢您，祖母。”
“祝贺你！就知道会有好事发生。”
“还会来玩。”
“好。你随时可以回来。”
窗外渐渐亮起来。听着祖母声音，进入梦乡。要离开熙岭，离开祖母……这里曾经
“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祖母轻声说。
“也是。如果没来熙岭……”
“们就没有机会解对方。”
冻僵身体已经恢复温度。时间过去很久，太阳很快就要出来。天亮，就更没法对祖母说出那句话。终于开口：
——思考什需要十天时间？
——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
妈妈含糊地说。祖母揣测着这句话里种种可能性，却什都不敢问。
——你去哪里做什都行，但是十天后定要健健康康地回来啊。你只答应这点就行。
——谢谢，妈妈。会好好跟智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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