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不敢靠近妈妈,像只小狗样站在旁边看着妈妈。等到妈妈坐在沙发上睡着时,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闻闻她温暖味道。妈妈近在咫尺,却思念得想哭。妈妈唯抚摩时候是给编辫子时候。早早便起床,手里拿着梳子,等着妈妈起床。她定猜不出,有多渴望那个时刻。
仍然忘不那些事。
第二天上午举行婚礼。妈妈穿着在结婚时穿过韩服,和坐在张桌上。她看起来就像昨天什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对说着“小型婚礼也不错”“幸好天气好”之类话。而则回答着“是啊”“确实”。妈妈又在佯装不知,假装什事都没发生过。有时会想,妈妈是不是得选择性失忆症。
上小学那年,妈妈在114查号台工作。回到家里,总是个人也没有,玩着小孩子自己玩各种游戏等着妈妈。实在坚持不住,就拿起电话拨114。
“这里是114。请问您要查询哪个号码?”
怀着希望认真听着接电话人声音,心想这样直打下去,总有次妈妈会接起电话。
“请问您要查询哪个号码?”
电话次也没有和妈妈连上过。
“你还不如哭、喊或是发火,有什想说话就说清楚。受够拐弯抹角言语攻击。”
“不知道你在说什。”
“不,你知道。”
妈妈从座位上站起来,俯视着。
“就这样生活也不难,不是吗?”
“金东星房地产。”
随便说个店名,然后听到报号声音。只有在实在受不时候才会打114。说不定能听到妈妈声音。如果能听到妈妈声音,哪怕只是会儿,也别无所求。想象着以同样心态按下114孩子们,想象着他们拨打那个肯定会失败电话时样子。至少在这样想象时,不是彻底个人。
“这里是114。请问您要查询哪个号码?”
“妈妈,是智妍!”
在幼小身体里,孤独像电流样流动着。如果有人碰下,定也会跟着感到孤独。想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妈妈才不再抱,不再抚摩,才躲开伸出手。这样想象着,难过似乎就减轻些。
妈妈带着疲惫表情这样说完,然后向房门走去。知道说什话可以阻止妈妈。
“知道吗,是妈妈让姐姐成为不曾来过这个世界人。”
妈妈停住脚步。
“妈妈从不说关于姐姐事,连姐姐名字都不提。就像姐姐从开始就不存在样……这像话吗?”
妈妈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蹲下来哭。陶醉于自己残忍,毫无怜悯地看着妈妈。是因为说出被禁止话语而感到自由吗?还是享受着复仇快感?但那只是瞬间。待清醒过来,开始越来越怕,不知道怎样才能得到妈妈原谅。无法靠近她,只那看着她。妈妈哭很久,最后擦擦脸,出去。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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