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们就会走,不会连累你们。
新雨大婶话音刚落,曾祖父就开口说:
——是吗?那就只住几天吧。打听下去大邱怎走。
——谢谢,英玉她爸,谢谢。
新雨大婶嘴上说着谢谢却仍然脸惊慌,祖母焦急地看着她。刚开始曾祖父说明明是住多久都可以,但听新雨大婶话之后,又改口说让她只住几天。要是新雨大叔还活着,父亲也会那样说
——怎回事,喜子妈?
曾祖父问新雨大婶。
——英玉她爸,能让们在你们家住几天吗?要去大邱。娘家姑妈在那里……
——不是几天,喜子妈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但是怎这突然……你先说说是怎回事吧。
——们不会给你们家带来麻烦,就住几天……
很重,总是担心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处理掉。谁也无法改变她那些想法。
“这些话是第次说。因为太难受。每次都说自己不太记得,这样带而过。怎会不记得呢?年纪大,好像记得更清楚。那些事怎可能忘记呢?”
祖母又说,如果不是那场战争,心里病不会像现在这样严重。
“心里病?”
“是。……是个很差劲大人。对你妈妈也是。”
新雨大婶犹豫之际,喜子开口:
——新雨那边出乱子……舅舅被拉到山上去……
——喜子!
新雨大婶打断喜子话。犹豫片刻,她讲起这段时间发生事。她说自己哥哥在去田里路上被抓走,然后被带到山上用枪打死。新雨大婶再三强调哥哥与思想问题无关。
新雨大婶婆婆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命令新雨大婶离开他们家。理由是新雨大婶哥哥作为思想犯被处决,很有可能会连累他们家。如果喜子是男孩还可另当别论,婆婆对喜子没有半点感情。听到婆婆让自己带着孩子随便去哪里,再也不要回来,新雨大婶当场收拾行李离开家。
祖母这样说着,声音里带着丝哭腔。有些吃惊,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和她起走着。
祖母说,当时些情景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包括曾祖母和曾祖父小声讨论着说要南下事情,还有远处传来“轰隆”轰炸声。
天晚上,祖母听到有人“英玉啊,英玉啊”叫她声音。听阿春叫声,好像不是陌生人。曾祖父在黑暗中起身,问着“谁啊,谁啊……”这时,只听曾祖母喊声“新雨啊”,把门打开。正是秋末时分,凉风刮进屋里。门外站着是新雨大婶和喜子。
——英玉她爸,大半夜,对不起啊。
新雨大婶说句,让喜子进屋,自己也跟着进来。曾祖母点燃煤油灯,昏暗灯光下,映照出新雨大婶和喜子僵硬表情。新雨大婶拎着个大包袱,喜子也夹着行李。换作以前,曾祖母和曾祖父都会高兴地把她们拉过来,可如今看到新雨大婶和喜子样子,他们脸上露出担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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