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样说着，大声笑
起来，然后皱起眉头，好像感到疼痛。
们很久没再说话。看着阳台上晾晒
干菜，说：
“祖母。”
“嗯。”
“最开始您为什
装作不认识样子？”
祖母静静地望着，脸上表情是有什话想说，但觉得还是不说对彼此比较好。从她脸上，好像看到几个月前第
次来到熙岭时，自己戴着太阳镜边走边哭样子。
“得在厕所地面上铺点什才行啊。”
“楼下仁英奶奶给铺。”
和祖母聊着天，回忆起见不到祖母时那种奇怪焦躁感。
“经常和其他老奶奶联系吗？”
“当然。毕竟要是死，她们可是会马上来给处理后事。”
“要不要喝柚子茶？”
“瓶子在哪儿？来吧。您不要用力。”
“在那儿……”
把水壶放到煤气灶上，舀出柚子茶倒进杯子。
祖母默默地看着，说：
想见到她们。如果见到曾祖母，们会聊些什呢？好奇心旺盛曾祖母也许会问有关大气和天体东西，那样就把自己所知道都告诉她，顺便也听听她小时候是什样。
很久没见到祖母。以前经常能看到她拉着小拖车在公寓小区内外走动，或者坐在老年活动中心前面长椅上与其他老太太聊天，但这几周以来次都没见到她。有些担心，于是给祖母打去电话。
“肋骨裂纹。”
祖母用轻松口吻说。
“怎回事？”
“多有趣啊，以前。”祖母开口说，“智妍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你十岁时候来家住几天。们还起去过海边。”
“记得。具
祖母捧着杯子呼呼地吹着，然后喝起来。也喝口茶，望着祖母。她看起来比几周前更瘦。
“您有按时吃饭吗？”
“喂，智妍啊。”
“嗯？”
“你是来做什老年志愿者服务吗？你在担心老得连饭都不知道按时吃吗？”
“差不多都好。怕说骨头裂会吓到你，所以没说。”
“知道。”
祖母慢慢地向沙发走去。把烧好水倒进杯子，用勺子慢慢搅拌好，递给祖母。
“说话时候疼吗？”
“刚开始会疼……现在差不多都好，不要紧。”
“在卫生间滑倒。不是什大不事。”
“可以走路吗？”
“可以走，但暂时要待在家里。很快就会好。”
“不想跟你说那些话……”祖母这样说过，“不喜欢老以后对孙女喊这里疼那里疼。”又想起用天文望远镜看月亮和木星时祖母表情。祖母不想成为让别人担心人、需要别人照顾人、被视为累赘人。就像很小时候那样，她还是只想给讲故事听，逗笑，做个好沟通对象。说会找个时间去看她，她爽快地说，那就周五下班后来吧。
祖母看起来比想象中要好得多。虽然步幅很小，走得很慢，但看起来不是特别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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