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也是遭受迫害天主教徒,因此他们和曾祖父家人关系很亲密,彼此就像兄弟样。听到曾祖父说要离开家乡,新雨大叔阻止他。可曾祖父说服新雨大叔。他说,军人们已经开始在村子里四处打听女孩子人数,可那个女孩连最基本保护都没有。怎也得有个哥哥或弟弟,再不济也要有个叔叔或舅舅,可她们家个男人都没有,这样女孩……比白丁女儿这种身份本身更危险。
曾祖母和曾祖父,还有新雨大叔起回到家。新雨大叔答应她,定每天来次,照顾她母亲。曾祖母给阿妈行完最后个礼,头也不回地离开家。
坐在火车三等座上,火车开动后,曾祖母才抓住座位哭起来。这是曾祖母第次,也是最后次在曾祖父面前掉泪。听到母亲去世消息时,她也只是沉默会儿,并没流泪。
曾祖母经常跟祖母说,“当时没被军人抓走多亏你父亲”。如果当时留在患病母亲身边,自己也会和村里那些境遇类似女孩样被抓走。这些话曾祖母对祖母说无数次,即使在曾祖父最糟糕时刻,曾祖母还是会说,“不管怎说你爸爸还是救,不管怎说你爸爸还是救”。
到开城站,曾祖父朋友已经在那里等着。曾祖母摸下口袋里刀柄,可最后什事都没有发生。等待她是个散发着酱曲发酵味道小房间,两人人床被子睡觉。次日,曾祖母和他登记,迁户籍。
据说,在曾祖母离开村子两天后,军人们又找来,卡车里塞满村里女孩。曾祖母不是个轻易脸红人,但是每当说到那时事情,她脸总会涨红,声音也变得颤抖。军人们……每当说到这里,她就像又回到那个时候样说不出话来。她沉默着,祖母能感受到曾祖母心情。
新雨大叔来到素昧平生白丁家里,帮忙打水,送吃,守护在高祖母病榻前。因为这件事,曾祖母下很深决心,她愿意为新雨大叔做任何事。让锄地就锄地,让每天打水就每天打水,大叔有危险就跑去救他。尽管大叔照顾高祖母还不到十天时间。
曾祖父在堂叔朋友开磨坊找到事做,还租到间房子。高祖母去世十天后,曾祖母才得知这消息。即使不抛下母亲离开,也会被军人抓走——明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她也无法心安理得。“带上吧。”把紧紧抓住自己裙子妈妈每根手指都生生掰开,当时她是怎样心情呢?那时曾祖母只有十七岁。
十七岁本不该是那样年纪。曾祖母十七岁,因为担心被军人们抓走而整夜不敢睡觉;每天早上煮笸箩玉米,顶在头上出去卖;亲眼看到自己妈妈面临死亡之前恐惧、愤怒和孤独;预感到自己会永远孤身人;因为白丁标志,每次走在路上都会被嘲笑和欺负;必须抛弃自己亲生母亲;连母亲临终前都没能守在旁边,听到母亲去世消息时远在他乡。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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