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信徒都带来白酒供奉给这位藏地财神。名僧人专门负责将瓶瓶白酒打开再倒入巨大酒缸里,佛堂内酒气冲天,令人醺然欲醉,财神爷今日绝对可以膏馋吻。
有时们会去拜访攀德达杰职业技术福利学校。这里百多个学生主要是孤儿、轻度残疾青少年和家庭特困青少年,学制六年,主要传授西藏传统文化艺术,学校还聘请藏语、汉语和英语老师教授文化课。百多个学生吃穿住全靠学校解决实非易事,扎多校长说学生们全都吃素,附近居民有时会送点大米和油,好心人会捐些衣物,然而捐助还是远远不够。们本来准备点钱,想让校长给学生们买点吃,可他打死也不接受,说学校有原则,只能通过正式捐款途径。们只好又买十几箱牛奶、水果、糖果之类给他们送去。
更多时候,们只是漫无目地在拉萨街头闲逛。每幢房屋每张面孔都让有种回家般亲切,每天即使什也不干只是喝喝甜茶晒晒太阳也会从心底里涌起稠密幸福感。在伦敦办公室里,习惯像个男人样冷静克制心如磐石,此时却连看见街边卖炸土豆片女人和流着鼻涕打架小孩子都会投以恋慕目光。大束温柔纤细情感不知从哪里浮上来,好似高原天空样纯净而低平。或许这就是传说中“前世乡愁”吧?说来也怪,两次进藏都自始至终完全没有高原反应,看来身体和灵魂都无可否认地偏爱西藏。
仍然热爱拉萨,却也看得出它变化不小。想来这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街上乞讨小孩前还叫“阿佳”(藏语“姐姐”),现在却不约而同地改口叫“阿姨”……
拉萨最显而易见变化便是街上多无数武警和便衣。在通往各个寺庙路上都有重兵把守,他们随身佩带催泪弹和盾牌,脸凛然不可侵犯神情。常见到大街上满载士兵军车辆接辆地开过去,小伙子们在后厢里挤作团却岿然不动目不斜视。心惶然,前那样平和安宁景象恐怕再也回不来。
天晚上回旅馆,路上看见队武警又在列队巡逻。走近时听见其中位正深情款款地小声哼着歌:“为什流浪……流浪远方……流浪……”实在应情应景,下没忍住就笑出来。笑完之后却也有点恻然。这些战士们几乎是清色汉族,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被派驻远方。在这滴水成冰深夜,寂静空旷大街上,他们忽然就变成个个有血有肉有感情个体。原本对他们并无好感,此刻竟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感慨。想起白天看到他们身上单薄衣服和冻得通红鼻子,心情非常矛盾。
拉萨朋友告诉们件趣事:几个外国游客在拉萨街头到处拍照,被武警没收相机。他们非常焦虑不安,隔天起去警察局交涉,结果回来时眉开眼笑,说不仅拿回相机,里面照片也张没少,只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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