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他们用英文交流吧……”
“西藏人会说英文吗?”
……
也常常回忆们在西藏最初遇见。那年铭基同学二十五岁,沉默寡言年轻人,张高中生脸,背着大包走在路上,生活于他本来可以有无限种可能。他本来可以遇见个更美更聪明更温良贤淑更善解人意女生。但是他不幸地在中途遇见。老傅横空出世,手遮天,像个女土匪似把他人生中那些更美好可能性统统抹煞。
从此以后,并肩走天涯,看尽长安花。从雅鲁藏布江到泰晤士河,岸上星移斗转,水里流光偷换。不留神,轻舟已过万重山。
他点也不耀眼,扔进人堆里可能就找不着,
可是那束温柔光,刚好就是最想要。
谢谢你老傅,因为你存在,
让觉得每天回家就好像去游乐场和马戏班那样轻松快乐。
眼中铭基同学
们结婚年之后,好友老王特地来伦敦看。陪他在城里四处闲逛。泰晤士河游船上,他忽然若有所思地看着:“结婚人不是应该变化挺大?说你怎好像点变化都没有呢?”
愣在原地,许久说不出话。头上烈日当空,心内却是暗潮汹涌。直到那刻才意识到,所经历是怎样种爱情。从认识铭基开始,他永远给足够个人空间,也从来没有试图改变过。他所爱就是这个人本身,以至于以种爱屋及乌态度,默默包容身上所有坏毛病。从在西藏时那个神情冷漠身棱角叛逆女生,到现在这个无厘头原发性话痨,他看到性格中隐藏每面,可是仍然无条件地爱着。想所有爱过人都知道,这绝不是件容易做到事情。
可能是从小看太多故事,即使是在青涩幼稚少女时期,也几乎从没对“白马王子”有过任何幻想,因为知道白色可能是染,毛发也可能烫过。也不相信这世上有“大众情人”这种东西,既然每个人都独无二,那最适合你那个人也必然是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长着张足以欺骗群众幼稚脸铭基同学眼看就要三十大寿。几个星期以前们几个朋友在上班时间发无聊邮件时提到这件惊天动地大事,他微弱地表示抗议:“不要这样嘛……大家都是奔三人……”赶紧和他划清界线:“可是你奔得太快,们赶不上啊!”
其实奔得太快只是时间本身而已。总觉得们在内心深处并没有长大。没有,至少在遇见对方之后,就再也没有。
在二十出头年纪就结婚,这在西方国家绝对不多见。因此同事们总是好奇地打探和铭基同学爱情故事。他们问得多,便开始不耐烦起来,只是用“在西藏认识”句话简单带过。可是低估英国人那炽热八卦之心,公司里渐渐地就有谣言传出——
“听说她老公是西藏人呢……”
“西藏人会说中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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