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
双足像是生
根，立在明殿至高处，漠然俯瞰众生。
不该是这样！
他罪，当然要自己来偿还，何须牵连他知微？
可是楚明瑱像是梦境旁观者，始终无法操纵那个身为君王“楚明瑱”。
那个他还有心吗？
楚明瑱好似身处噩梦最深处，他醒不过来，却听到有人始终在他耳畔对话：
“景朝根基在于世家，陛下改革失败，被迫与世家媾和，总得有
个罪魁祸首顶罪。”
“这个牺牲品，燕相就很合适，谁叫他是急先锋呢。”
“圣君是不会错，
们总不能太逼迫陛下，各退步吧，世家总是要解恨。”
“但是陛下会废除他已经改过法吗？”
被木枷锁住，脚腕也有铁链拖曳。
他背后，是押送他去刑场行刑官，拽着铁链逼他向前走。
“罪人。”
楚明瑱听见他们叱骂。
燕知微直望向他方向，目光执拗，好似在遥望着轮孤月。
还是个被皇权彻底扭曲怪物？
夜雨敲窗，楚明瑱陡然惊醒，身体猛然支起，才知觉自己早已冷汗淋漓。
“八成不会吧，燕相条命，陛下总不能白白给出去。陛下过去可宠信他。”
“如此，也算是周全。”
“是啊，每个人面子都得以保全，陛下也得到他想要。至于燕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同僚场，就不去菜市口见他被枭首幕，怪伤悲。”
楚明瑱听着这些对话，想要喝止，或是想要走下这台阶，将押送燕知微队伍截住。
他唇畔微动，好似在说什
。
楚明瑱看去，目光与仰头与他对视燕知微重叠，他看清楚他唇语。
那是两个字：“陛下”。
没有憎恨，也没有怨怼，是派清如秋水平静。
楚明瑱读出其中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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