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推拒，您就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
“那臣何必矫情，陛下尽做想做之事就好。您对知微那
好，知微不会拒绝
。”
依附君王，这是多容易
条路。
他不用操心前朝风雨，只需要呆在宫中貌美如花，等待君王把切荆棘扫平，再把他捧到高高枝头，以爱为名豢养。
阳光落在燕知微肩上，他丝发披拂，衣袂飘飘，望向遥远地方，竟是露出寂寞神情。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陛下来
。
楚明瑱循着他视线判断，神情忽然有些变。
巧合吗？那里是宫门方向。
“知微。”楚明瑱本能地觉得，他要很快打断这种状态，把他从遥远彼岸拉回到他身边。
混乱后，天下早已变天。
散朝之前，楚明瑱甚至漫不经心说最后件事，却差点让整个朝堂都昏过去。
“对，最近可以开始筹备封后大典。”
他支着下颌，淡淡笑道：“朕要把燕贵妃立为皇后，诸位爱卿没意见吧。”
陈述句。他压根没给人反驳空间。
久久不飞鸟，翅膀会退化。
当他被锦衣玉食养废，羽毛也不再美丽时候，他难道要依靠君王对往事回忆，去勉强维持着荣宠吗？
还是，被他当做放置在深宫个漂亮装饰品，随着时岁流逝，眼睁睁地看着君王爱与激情褪去，留下唯有公事公办与疲惫厌倦？
燕知
被惊醒后，燕知微回过神，才露出惊讶神情：“陛下散朝？怎这早，臣下来给您请安……”
楚明瑱：“朕今日在朝堂上说，要封你为后。”
燕知微似乎有所预料，并没有排斥或者推脱，而是很快答道：“听凭陛下。”
他答应越干脆，楚明瑱心里就越是空落落，觉得不安全。
“知微不抗拒？”
说罢，楚明瑱又干脆利落地散朝，自己脚底抹油，留下众瞪大眼睛，半晌没说出话老臣们。
“还好朕跑得快……”帝王步辇抵达紫宸殿，他没找见小燕。
“回禀陛下，贵妃娘娘没有离开紫宸殿。”守门太监恭敬说道，“或许，娘娘在哪处乘凉……”
“先别惊动，朕自己去找。”
楚明瑱在殿中行走片刻，抬起头，看见坐在花园里棵树上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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