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道，“谁说朕就不会厌烦这深宫
潭死水
生活呢。朕自私很，自己困住
，就想着再拖个人下水，时时刻刻陪着朕。你说朕坏不坏？”
“这是人之常情，陛下。
在此时，楚明瑱似乎不再是心思莫测帝王，而是当年把他宠无法无天，教他什
都敢做燕王殿下。
“不要怕，朕不会伤害你。”楚明瑱轻轻梳理着他长发。
他道：“人，之所以区别于牲畜，是因为除欲望，人还会有更重视东西。”
他从未将燕知微视作玩物，凭什罔顾他意愿，以皇权压迫他，希望小燕打开身体供他愉悦与享乐？
他楚明瑱凭什，就凭他是皇帝吗？
8204;关注，仔细喂食，投入爱与珍惜，才会羽毛光滑漂亮，在枝头高兴地欢歌。
他摔落在地次，哪怕没有碎，也会落得身裂痕与灰尘。他会掉眼泪，会伤说不出话，会掉落许多漂亮羽毛，柔和嗓音也啼着血。
哪怕再被捡起来放回窝里，认真护着，他害怕，也就不再唱歌。
楚明瑱根本没在意他计谋里字字句句针对，满眼看着都是他付出，心脏也揪着，快被愧疚给侵蚀。
“朕从未疑你，却算计你，借此夺你身份，教你伤心……这是朕过失。”
若是他仅由欲望驱使，巧取豪夺，强制于他，那他与只用下半身思考牲畜野兽有何区别？
楚明瑱思及此，叹道：“朕违背你意愿，擅自把你带入后宫，却以为这是种保护。”
他垂眸凝视着眼神迷蒙燕知微，叹息道，“兴许，这并不是保护，更多出自于朕私心。”
“陛下也有私心？”燕知微仰起头，眼眸盈盈，问道。
“朕也怕寂寞。”楚明瑱顿片刻，揉揉他后脑软发。
他想，小燕交出这多，才华、忠诚、名声、青春、情感与前途，他已快无所有。
他却自以为是，还要用权力胁迫着他，向他索取更多，他陪伴，身体甚至是真心。
那天在龙床上，燕知微压抑着屈辱与绝望，说自己愿意承宠，漂亮脆弱面庞，好似即将凋零花。
那种痛苦，他难道还没有看够吗？
“陛下……”燕知微怔片刻，他没想到，天子也会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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