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刀刻在墙
痕迹。
刀痕散乱，隐忍，却又深刻。好似某种旧日伤痕。
燕知微低头，拂去那些尘埃，手指顺着刀痕抚摸墙壁，似乎能够感同身受住在这里那位皇子，经历过压抑日子。
孤独，冰冷，永无天日。
光是待上
含章殿里
切，都还保持着楚明瑱离开时模样。
燕知微转过前殿，皆是些寻常旧物。
当初能带走宫廷物什，摆件古董，楚明瑱大多带着北上，后来摆在
燕王府里，燕知微大多都见过，摆弄过。
有些小玩意儿，楚明瑱见他喜欢，还会随手赐给他。
来到楚明瑱原先住处，他看见曾经生活痕迹，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环佩，后知后觉地想：这算不算窥看君王过去？
尘灰浮动，此地已经掩埋在深宫里太久。
燕知微跳下来时，打个哆嗦。
久无人气，宫殿背阴，树木参天，太冷。他开始后悔嫌影响行动，把狐裘丢给太监。
燕知微边呵手，边步履轻快地往里走。
“含章殿，含章……起个吉祥名字，却建在这
偏地方，冷很。陛下过去，就住在这里？”
狐裘，随手丢给太监们，露出身矜贵紫衣。
然后，他挽长发，利落地绑好长袖，轻巧地攀着看似光滑朱红宫墙，三两下就爬上去。
小太监们被狐裘罩住，手忙脚乱地接住，才发现贵妃娘娘已经爬到墙上去。
他们阻止不及，哭丧着脸：“贵妃娘娘！陛下下令封，不能进！”
“陛下住过宫殿，
为什不能进？”燕知微坐在宫墙上，乐摇晃小腿，大言不惭，都忘端贵妃架子。
陛下，对他容忍度有多高？
他会允许自己窥见他尘封回忆吗？
燕知微手心冒点冷汗，却还是大着胆子走进尘封卧房。
他环顾圈，发现有挂画有些格格不入，好似要遮掩什。
燕知微还是耐不住，伸手摘下挂画，眼神陡然凝住。
兴许是宫门上锁，殿里没有锁死。雕花木门年久失修，燕知微推就开。
皇子般十岁就可以封王。
晋、秦、齐、楚，这四个最尊贵字封号，显然是与无母族助力，也无父皇宠爱七皇子楚明瑱无关。
在余下字封号里，他兄弟们，最后勉强给他挑个不好不坏“燕”，又把他逐到北方，着实不算亲厚。
燕知微基本没听过楚明瑱提在宫里时光，他知趣不问，却难免心痒难耐，他好奇。
“陛下和都是什关系……”
在楚明瑱面前时，燕知微乖乖巧巧，是个缩成团小鸟，满脸写着温顺讨好。
但凡陛下不在，他借势时，总是胆子大很，时不时提句陛下，关系张口就来，什都敢忽悠。
比如，这句“关系”，他是万万不敢在楚明瑱面前说。
在太监和禁军面前，燕知微轻快地抓着伸出宫墙树枝，顺势跳进封锁含章殿内，如同鸟雀振翅，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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