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清司望向站在自己面前
继国缘
：“
……不值得你们这样做。”
凌晨四点，尚未破晓。朦胧晨光落在清司脸上。
他非常罕见地，露出
近乎悲戚表情。
中原中也不自在地将帽檐扯下来，挡住脸，扭开头：“这有什
值不值得……你是们boss，这是理所当然。”
清司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
当初被封锁在培养舱中记忆，还历历在目。
培养舱内没有气味、没有声音，他只能通过咬在嘴里氧气管呼吸，因为培养液中安眠剂昏昏欲睡。
玉藻前见清司直沉默不语，以为他不高兴。
他弯下腰，看着清司脸，拨开他鬓角乱发：“怎？你想自己干掉他们吗？”
实验基地早已变成废墟。
这里到处是碾压破碎机械人，以及被『人间失格』暂时夺走异能、用『污浊忧伤中』砸晕异能者。机械断裂处电光闪烁，机油漏得满地都是，散发出股类似于糊味刺鼻气味。
“……这是什？”
“你很快就明白。”
玉藻前缓缓下降，黑色火焰从八岐大蛇脚下延伸出来，将地上机油瞬间燃烧殆尽。
结缘咒失效，对吗？”
玉藻前深深地叹口气，决定先把清司带走，以后在和他解释这个问题。
他将手覆盖在清司双眼上。
“遮住眼睛也没用，玉藻前。”清司声音非常冰冷：“你今天必须给解释清楚。”
玉藻前施展妖术，周围场景变幻。
赤井秀收起狙击枪，像当年面对赌气不肯学截拳道清司样，无可奈何地笑：“先生，这可不像你性格。”
鬼舞辻无惨没有说话，安静地凝
八岐大蛇闻言，提议道：“好。把他们都复活，你亲自动手。”
清司：“……不必。”
清司看着眼前基地废墟，忽然感觉有些惘然。
他只是个生长在实验室中，戴着控制器苟且偷生十年人，从未和他人交谈，不知情感为何物。他曾孱弱至极，甚至不能掌控自己躯体。
十年间，他手上沾满鲜血、背负无数条性命。
清司落在干净地面上。
清司看到Mafia、黑衣组织成员，他们鸦雀无声地站在废墟旁边，鬼舞辻无惨、童磨和太宰治也在场。
这场战斗中，他们得到压倒性胜利，脸上几乎没有打斗留下污尘，只有继国缘手上沾鲜血。
清司看着面前被毁灭实验室，心里已经大致然。
这是个建在地下建筑，像蚁群巢穴。地面之下，有大量被『污浊忧伤中』挤扁培养舱。
玉藻前和清司出现在基地上方，他伸手环住清司腰，两人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清司拽住玉藻前衣领：“你是不是故意赖着不走？”
站在废墟旁边众人：“……？”
玉藻前松开挡住清司眼睛手掌。
清司嗅到股电线烧毁气味，他困惑地低下头，望向下方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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