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下身后有这多观众感觉,定非常兴奋……
●这倒是真。有几次音乐会到场人数多得惊人,虽然这多年来已经对指挥台无比适应,但经验永远是不够。不过那种情况下,没有激动余地,必须全神贯注。如果身后是观众,面前是管弦乐队和合唱团,那目标永远不言自明:要为这些音乐家们提供明确清楚指示。这是最实在。
有时候会焦虑,因为会开始想,音乐厅里观众感觉如何,设备表现得好吗,会出差错吗……但这些念头都只是闪而过,之后注意力必须回到手势,回到那刻动作上
卡尼尼,他指挥快板总是还要再加快些:非常神奇。
另外,还观看过斯特拉文斯基本人亲自指挥,那天记得特别清楚,是场彩排,斯特拉文斯基要在罗马办场音乐会,他在意大利最后几场演出之。当时还是个学生,得知他要来演出消息,路跑到演出场地,透过道门缝看完整场排练。如今回想起来还是阵阵地战栗。
○不难想象……你自己音乐会中,有哪些让你觉得特别荣幸场次吗?
●2007年纽约联合国总部那场可以算。开始合唱团出点问题,但们还是完美地完成演出。还有几场:澳大利亚珀斯;南美;北京,演出地点在天安门广场,历史底蕴太深厚;还有米兰斯卡拉歌剧院。
还有次真非常激动,在日本,观众极度自律,同时又极度热情。所有人都起立,从没想过,在离们意大利如此遥远,并且如此不同片土地上,能看到这样反应。
○你音乐会有哪些必演曲目?
●有些曲子是非演不可,因为知道略过它们会给观众留下遗憾。比如《教会》《天堂电影院》,以及塞尔吉奥·莱昂内电影组曲。般来说会把《美国往事》放在第二首或第三首,然后接上托尔纳托雷电影里些音乐,或者其他西部片里配乐……总之,努力为大家,也为自己制造惊喜,插入些新曲子,或者把隐约有些相似曲子组合在起。举个例子,帕特罗尼·格里菲电影《日晚宴》,配乐组曲中最有名应该是主旋律,而另外曲《爱轮回》描绘主人公之间三角恋情,把这两段结合在起,得到首更加抽象、深切作品。
○面对自己观众,你感觉如何?通常你在演出中都比较沉默。你想对来听你演出人们说点什吗?
●爱他们,很感激他们对肯定。会建议他们闭上眼睛听音乐会,因为视觉帮不上什忙,反而会损害听专注度。如果有人专程来看指挥手势,建议他们还是待在家里吧……可不觉得自己算是出色指挥家!
手臂动作般不会太夸张,几乎都被身体挡住。觉得手上动作只要能让音乐家们看明白就行,不需要太吸引观众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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