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人明着指责她偷钱,只是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稍微靠近她就故意做出小心翼翼样子。她也终于放弃解释。自那之后,她不再参加任何学校组织集体活动,连不需要交费活动也不参加。
年后,生父死。酒后驾车出车祸,对方出于人道主义赔些钱,幸运是生父在生意还算红火时买过次人身意外险。母亲靠这些钱还掉大部分外债。
生父死后,母亲对她态度变得柔和起来。也许是终于不用在那个男人面前唯唯诺诺,也许是因为终于还清债务,母亲气色和情绪都比之前好些,偶尔还会带她去公园散步,或者周末给她做桌丰盛饭菜。
因此,她也不责怪母亲。有时候,明明是干净东西,旦放到肮脏环境下,就会滋生出丑恶细菌和病毒。
宋迎秋曾经无数次偷偷感谢撞死生父司机,如果不是对方存在,也许自己现在已经变成摊烂泥吧。
湿。
母亲直没理她,就在厨房里忙活着。
不知过多久,生父回来,看着地上片狼籍,大声问道:“怎?”
母亲马上从厨房出来,语气轻柔地说:“老师打来电话,说她不知道从哪里弄到十块钱,参加春游去公园玩。你看看你钱包里有没有少钱。”
母亲又恢复到平日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灵魂突然从躯壳里消失。她声音很轻,语气唯唯诺诺。
说起来,生父是没有坟墓。有次,她看到随意丢在家中角落骨灰盒,才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当时她还问过母亲这个骨灰盒要怎处理。母亲随口应道:“块墓地几万块呢,哪有钱买啊,他死之后欠屁股债还是们还,死人不该花活人钱。”
宋迎秋张张嘴。生父去世时是她第次对“死亡”有概念,母亲带她赶到医院,却只让她远远地望眼,她什都没看清就被其他人推走。而处理王治国尸体时她第次近距离地接触到“死亡”,由于过于兴奋,她甚至忘记戴手套。原本她以为会是让人非常不快体验,然而真正实施起来时候却并没有想象中那难以接受。她没有任何情绪上波动。
不知道这点是不是遗传自那个酒鬼生父呢?那倒是要好好地感谢他。那家伙骨灰盒后来去哪里呢?搬
“哦。”生父打开钱包看看,“没少啊。那偷不是们家里钱啊,无所谓嘛。”
说完生父就打开电视,继续拿起酒瓶。
什无所谓?尽管想象中“训斥”没有上演,她却仿佛陷入更加阴暗深渊。
这时,小腹疼痛感吸引她注意力,想要呕吐感觉通过神经传来,她捂着嘴干呕起来,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天之后,全世界人似乎都认定她偷钱。尽管父母、老师和同学没有任何个人丢钱,但大家就是非常肯定地说她偷钱。因为她不可能以其他方式获得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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