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你
生，将以什
立足？”
喻兰川听
这问题，愣片刻，随后笑。
甘卿看他这熟悉笑容，就知道即将迎来波嘲讽，连忙提前制止：“说人话。”
“就你那种给三流杂志拍小图片水平，也就能问出这种档次问题。”果然，喻兰川不但嘲讽，还“连坐”她雇主，“
干吗要立足？又不是插在那就不动地方水稻。”
甘卿：“那怎过，随波逐流吗？”
喻兰川凉凉地说：“拍到日出给你加钱吗？”
话音没落，就听“喀嚓”声，甘卿对着他侧脸拍张。
喻兰川：“……但出境可是要加钱。”
甘卿低头看方才拍照片，山路间微弱路灯光给喻兰川描层朦胧边，人顺着岁月漂流而去，剪影刚刚好地凝固在画面上。
甘卿忽然眨眨眼：“哎，说，你会不会有天不想过这种漂泊不定日子？”
内饰。”
甘卿无言以对，只好从后备箱里摸出包消毒湿纸巾，上上下下给他擦个遍，喻大爷这才老大不乐意地坐上去，缓缓地把车开出去。
他开着车窗，消毒湿巾清香随着舒缓小风往外蒸腾，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
“小喻爷。”
“喻盟主。”
“谁还不是随波逐流？谁还能违逆时代？王九胜能吗？老杨帮主能吗？追求人生确定感本来就是刻舟求剑，伪命题。”喻兰川耸耸肩，点评道，“所以啊，是执行层，你是打手层——咱俩这层次，就不要强行探讨这种高度问题。”
甘卿：“……”
“你要是困，就去后面睡
喻兰川想想，坦诚地回答：“现在还没有，将来说不定。”
甘卿没吭声，抬起眼看着他。
“那就不漂呗，”喻兰川无所谓地说，“许家人有兴就有败，现在不是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到时候回去找个工作或者创业都行，又没跟以前圈子中断联系。这些邪教要是实在灭不掉，咱俩还能去海外定居，怎过不是过，人还能找不着事干吗？你现在想定居，现在给你出未来三年家庭财务管理计划。”
“没问你计划……”甘卿无奈地撩头发，笑着叹口气，“喻总，咱们现在讨论是人生战略高度，你不要把逼格都拉低到执行层。”
喻兰川诧异地偏头看她眼：“这倒很意外，‘战略’这俩字有天也能跟你扯上关系——行吧，你想讨论什战略问题？”
山上埋伏那些，都是平时生活在本省江湖朋友，喻兰川四年来接待南来北往客，结交不少。
喻兰川挨个跟人点头道辛苦，有人开玩笑说：“小喻爷，这急着走，协助办案还有奖金呢，不领啦？”
“不，就当是售后服务。”喻兰川笑，飘然而去。
下山换车内饰之前，他俩还得去景区拍照片。
“从这里赶过去时间刚好，能拍到日出。”甘卿熟练地摆弄着后座照相器材，她还欠旅游杂志篇专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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