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泛着血丝眼睛盯着甘卿,咬牙切齿地说:“才不等你。”
随后同呼吸样炽热亲吻落下来,仓皇又痛苦,落在皮肤上,有点被灼伤错觉。
甘卿听清他话,僵硬片刻,随后,她缓缓地抬手搭在他后心上。
“也行吧,”她想,“那就……留个纪念。”
就当是分道扬镳前,更尽杯酒。
喻总前途无量,随便找个相亲论坛,把简历挂,大把年轻漂亮学历又高小姑娘愿意来面试他老婆职位。
老楼相邻两个阳台相距不到两米,甘卿听见隔壁窗户响声,她没回头,只是说:“到时候把新联系方式发给你。”
隔壁喻兰川没吭声。
“这个号码不联系别人,年两百估计够用。”甘卿又说,“你有空替续个费,哪天不想联系,就别再续。”
停机,就明白。
房贷,她能攒出辆车钱,掷千金地博他笑。
她对念书没什兴趣,以前曾经为亲人悬梁刺股过,只是无疾而终。她对身外之物也不怎看重,以后想为喻兰川柴米油盐,大概也得不之。
天生半途而废命。
甘卿想:你可不可以不要换窗户。
念头起来,就风驰电掣地卷到她舌尖,然而随即又让她给咽。
蝉鸣声忽地变调,从地下返起丰沛水汽垂直上升,聚在云端,远处“隆隆”地滚起闷雷
她说完,旁边人仍不应。甘卿终于忍不住偏头看眼:“小喻爷,你倒是吱声……”
隔壁阳台窗户开着,里面却没人。
甘卿愣,这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砸响,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刚开门,喻兰川就抓着她肩头,猛地把她往里推,回手甩上1003门。
“不等你。”他抵着她肩头,把她按在玄关狭窄墙上。
喻兰川就像盆行动凉水,再严丝合缝衬衫也能穿得十分清爽,自打降温气场,此时他整个人却好像烧起来样,连呼吸都比平时热,掠过皮肤时候,几乎让人觉出滚烫来。
因为这话听来无理取闹,是有点自私。
当天晚上,甘卿就收拾行李,她这年也没添什东西,塞个包裹,比搬来时候带东西还少,给张美珍发段长长信息,说明以后恐怕不能替她收快递,然后扒开窗户往外看。
以百现在地价,应该不会像当初泥塘后巷样被拆得面目全非,但她还是觉得不保险,还是觉得自己得把这切都刻印在脑子里才行——就算风物不改,还有物是人非呢。
杨老以后要是没,杨逸凡应该不会再住这院,她太潮,跟这种叽叽喳喳老居民小区格格不入;等韩周小朋友小学毕业,韩东升他们全家也没必要再花高价房租,肯定还是要搬回自己家;悄悄走,闫皓大概也留不下几天,他年纪轻轻,总不能给洗衣店看辈子大门;喻兰川房子据说月底交房……
到时候他也会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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