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老杨吧？”张美珍用棉签蘸走
多余
睫毛膏，漫不经心地说，“老杨意思，应该是不再回来，燕宁墓地太贵，孩子虽然手头挺宽裕，但老东西没什
财产留给她，还是想多给她省点钱，老家什都有，到时候跟杨平他妈合葬就得，现成地方。”
甘卿：“啊？”
“
啊，送他
程。”张美珍说，“这多年交情。”
甘卿愣愣，听出点别意味。
张美珍就转过身来
杨老帮主去趟警察局，很快回来——虽然是知情不报，但这事时间太久远，过追溯时效，再说他也那大把年纪。回来以后和杨逸凡交代声，他就离开燕宁，回老家去，张美珍陪着他走，托甘卿替她照顾家。
临走时候，甘卿帮她收拾行李，行李塞得鼓鼓囊囊，最后剩大把唇膏唇釉，足有三四十根，实在没地方放，甘卿到处找犄角旮旯塞，塞出头汗：“美珍姐，你随便带两根口红不够用吗？”
身是嘴怎？
张美珍翻个白眼：“颜色不样，质地不样，色系也不样，互相不能代替，你懂个屁，不讲究色盲。”
甘卿：“……哦，那行吧。”
喻怀德先生晚年不问世事，闲云野鹤得像个神仙，想来，也该是看明白大浪淘沙时代，只是身为五绝之首，到底是意难平吧。
韩东升回过神来，再偏头，喻兰川不知什时候已经走。
警方撤退，会场信号终于恢复，喻兰川沉寂半晌手机震，他低头看，两条信息，条是于严告诉他王九胜及其同伙已经被逮捕，但是王在逃跑途中运动过量，心脏病突发，只能先送医院。
另条来自某位斗图天后，是张灰头土脸微信表情“要饭回来”。
喻兰川：“……”
张美珍之前决定去医院找杨清时候，曾经洗尽铅华，但好像只有那小会，回来以后就光速原形毕露，又变本加厉地花枝招展起来，尽显妖女本色。
甘卿艰难地拉上最后个小包拉链，转头看向正丝不苟刷睫毛张美珍，忽然问：“美珍姐，您还……”
爱那个人吗？
张美珍：“嗯？”
“没什。”甘卿觉得身为晚辈，问这种问题不太好，于是又咽回去——到底是感情深厚吧，她想，要不怎会陪他回老家呢？
喻总凡事讲究效率，从来不回这种毫无意义无聊信息，于是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往家方向走去，走几步，他冷峻表情渐渐裂开，露出个微笑来。
就这着，又过个月，螳螂生，鹏始鸣，反舌无声，暑气初露端倪。
“梦梦是回来吗？她翻译那个前两天朋友圈里又开始更新。”
“星之梦没开门，她以后还在这干吗？”
“店不知道，不过她不走吧，她现在好像接管‘星之梦’微博皮下，这两天官博更新也勤快多，好多有意思东西，不像以前样就知道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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