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才发现,会场里不知什时候已经没信号。
会场下鸦雀无声起来。
“今天召集诸位,有几件事,既然有人指责当年不管行脚帮‘兄弟’死活,那也有话要说,当年入狱,证据确凿,都是参与绑架,间接致人死亡,哪国法律他们都得进去,诸位打算让怎管他们呢?是劫狱,还是替他们贿赂公检法?”
这话太敏感,她方才“警察同志”几个字出来,很多人就紧张,怀疑张美珍不怀好意,要拿话柄陷害自己,时没人接话。
“不管人,王九胜管吗?三十六年,早放出来,当年参与这事,今天还有活着吗?站出来,告诉们声。”
个声音从角落里冒出来:“没有。”
“你没听出来吗?”喻兰川摸出手机,给于严发微信,“王九胜回国。”
闫皓看看台上张美珍,年过古稀,口红已经没法遮住她下垂嘴角,卡在皱纹里粉黛被灯光打得分毫毕现,像朵落成枯杆残花:“可……他们、他们也太过分。”
喻兰川发完微信,目光顺着会场边缘溜圈,有人跟他交换眼色,喻兰川冲那人略微点头,心不在焉地想:甘卿来吗,她藏哪?
他随口对闫皓说:“张美珍什风浪没见过,她还在乎这点小场面?”
“哈,”张美珍笑起来,“听说你们前几天都恨不能把脑袋扎进沙堆里,怎,撑腰回来,又有底气?王九胜,你这辈子,哪怕有次光明正大地露面,出来说句话,也当你有点人样。”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看见个瘦小男人站起来,头发油乎乎,两鬓斑白,身上穿着件不合身外套,沾满机油,站在人群中间,局促又畏缩地咽口唾沫,他缓缓地站起来。
“……叫阮小山,三十六年前,因为这事……被判七年。”
紧接着,又有三四个人默默地站起来,有男有女,全带着那种服刑人员特有臊眉耷眼,站成排,束着手,好像手腕上还挂着手铐——张美珍和杨清居然把受害者和加害者起找来!
悄悄猛地震,就要站起来,被喻兰川和闫皓人只手,强行按回座位。
与此同时,角落里有人悄悄地拿出手机,飞快地编辑条信息发出去,片刻后,手机回执显示发送失败。
“你也配跟们北舵主说话?”
张美珍:“你们北舵主养狗不绝育,满地拉屎,天到晚流着哈喇子操桌腿,眼里还只看得见破鞋——路人都可以报警查他狗证,是不是啊警察同志?”
韩东升猛地转头看喻兰川。
“看干什,本次活动是报备获批,”喻兰川收起手机,“不然才不给你们签盟主令。”
韩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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