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当时冷笑着对他说:“什呀,爸,这事您不是早就猜出来吗?现在才来装纯。”
杨清面色铁青,却无法反驳。
“那行吧,既然您直清澈无辜地被蒙在鼓里,现在才‘惊闻真相’,那您现在打死得。”杨平无所谓地说,又朝他诡异地笑,“等等,您总不会送去警察局自首吧?帮主,这事要是从头说起,那可就说不清楚。当年只死个朱老头,可还有大帮没死呢!现在这伙人拿着退休金,个个在帮里德高望重,徒子徒孙们都觉得他们为丐帮家破人亡,牺牲太大,恨不能亲身上阵当孝子贤孙,拿他们当祖宗供,要是把真相捅出来,他们可没脸活啦。”
杨清抬头看眼渺茫夜色:“可……毕竟就这个儿子啊。”
张美珍把头扭到边,泪流满面。
来恭谨内敛,那天又没喝酒,有天大不满,本来也该跟私下谈,为什招呼都不打声,就在武林大会上发难?”
张美珍听明白他言外之意,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老杨。
老杨:“因为这件事开始就是他们自导自演出假戏,为是逼迫跟行脚帮划清界限,没想到中间出岔,假戏真做,成惨剧……”
悄悄:“你胡说!”
杨老帮主平静地说:“哪敢在这里胡说,这是丐帮自己闹出来场大笑话啊!”
杨平从襁褓里开始,就直被父亲带在身边,是杨清手养大。
杨清总觉得亏欠这儿子很多,从开始就没能让他有个正常家,正是长个子、长心时候,他这个做父亲被“打倒”。受自己连累,让杨平吃够苦,个子没长起来,心也扭曲。
喻兰川和于严总算循着导航摸过来,老远看见这三位坐得坐,站得站,还算相安无事,刚松口气。
于严抬腿走过去:“杨老,你们……”
他个招呼还没打完,就听见杨清喃喃地说
张美珍:“你……三十多年前就……”
“这里面有丐帮两个九袋长老,十几个骨干,丐帮半壁江山。事情已经这惨烈,哪还敢把那层窗户纸捅破?知道里面有魑魅魍魉,可只能自欺欺人地再往上刷浆糊,粉饰太平。美珍,那时候对你说,是个懦夫……说得是真。”
张美珍说不出话来。
“杨平带着凶器闯进你家那天夜里,你正好有事出去,喻大哥出手逮他,把人送到面前,说杨平不知道自己练功出什差错,有走火入魔意思,让好好给看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从哪学来身邪功,当时气急败坏地把他关起来,意外截到封人家寄给他信。”老杨反复摩挲着塑料拐杖杖头,“是封求救信,第页写就是‘朱聪快要查到们,他身边还有个万木春杀手,怎办?’”
“看这封信,五雷轰顶,当年不敢细想事、噩梦里梦见过事,都成真。杨平……丧心病狂!去找他,质问他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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