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依为命爷儿俩都不太灵光,个满屋子嚎,个追在屁股后面哄,剩下喻兰川和甘卿四只眼睛盯着桌上没拆封信,活像守着根快爆炸雷管。
就在喻兰川犹豫着拆别人信件会不会不道德时候,甘卿已经二话不说地撕开信封。
喻兰川:“哎,你……”
“师父”——那信开头写明称呼,这是给卫骁信?
卫欢字很整洁,他像是把手上功夫也用在写字上,横平竖直,好像印刷体,甘卿目十行地扫下去。
之流差不多,大脑哪个地方天生没长好,门心思地反人类。于是好奇地从甘卿手里拿走那个塑料文件夹:“看……”
他这端,没粘严实剪报后面滑出个小信封,差点落汤里,甘卿手快如闪电,从文件夹底下伸过去,将将夹住那个信封:“老板,您这怎还有暗器啊?”
“啊。”老板头雾水地应声,时也有点懵。
信封是密封,没开头没落款,上面就写个“10”。白纸泛黄,因为年代久远,封口浆糊已经干得掀开角,露出过去那种红格信纸边。老板把它颠来倒去地看好几遍,才艰难地唤起回忆:“对,想起来,这封信是那个客人留下。”
喻兰川和甘卿同时坐直,两人飞快地对视眼,甘卿眼睛里扫过冷冷流光。
“跟老板嘱咐好,这封信在这里存十天。告诉他注意本地新闻,要是这十天里听说死,这信就不用给您,省得让您伤心。要是他没听见什消息,十天也够走得远远,到时候再把这信给您,省得您找。”
“师父,小时候直觉得咱家规矩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代人只能收个弟子,别人不动手,自己不能动手,出门不许跟人提自己师承——尤其最后条,们万木春也是堂堂正正门派,怎就不能提呢?直想,师祖就算金盆洗手,也是五绝里拔头筹人物,您是他手带大弟子,本事比师祖不差什,都说您青出于蓝,可是还没出头先隐居,就这没家没业混辈子,您真甘心吗?记得小时候学刀,让师祖看见,他老人家看完直摇头,嫌笨,说天分跟您比,差天上地下。可能确实是这样吧,们这些下笨功夫人,好不容易练出点什,就特别把它当回事,也格外容易不甘心。”
“
甘卿声音略微压低些:“留给您?”
“不是,又不认识他,”老板连连摆手,“对啊,这是留给谁来着……怎会在这?”
他稀里糊涂,可能是有点老年痴呆先兆,没来得及老态龙钟,已经把自己活成团乱麻,东个线头西个线头,时半会倒不到收尾。
这时,后厨里少年大叫声,阵风似跑出来,把发红手举到老板面前,嘴撇,开始嚎。
老板“啧”声:“让你别去后厨捣乱,那烧着开水呢,烫下老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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