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川立刻扭头看向她:“嗯?”
甘卿沉默片刻,欲言又止地摆摆手:“没什。”
她想,些命运特别坎坷倒霉蛋,没事最好多反省反省自己,不要总是瞎感慨当下、展望未来——这些人难道就没发现吗?像他们这样人,每次说出“什都没有,只剩……”这个句型时候,就快要失去“只剩”后面东西。
深渊下,还是深渊,蝼蚁命运哪有什下限?
甘卿弯起眼睛,冲悄悄笑下:“你接着说。”
非得那天攒局,害死那多人,而那几个报信人都像她大舅舅样,平时人品口碑都好,跟受害人也很亲近,怎也不可能同时背叛吧。”
外人阴谋论起来,往往会说得有鼻子有眼——比如张美珍就有套完整猜测,但如果其中两个关键环节不成立,这阴谋就成纸糊,显得单薄起来。
正像喻兰川说,如果报信人没有嫌疑,那杨平也等于间接地撇清自己——他只是攒个局,好几位忠肝义胆好朋友跟他起攒,能有什问题呢?
之后发生切,肯定都是不幸巧合。
悄悄平复片刻,写道:大舅舅说“他利用”,说几遍。给妈留封信,让她送到爷爷那,爷爷看完以后带着她赶回家去,发现大舅舅已经上吊。后来,妈就跟爸起,被爷爷送到乡下。
悄悄写道:爸天天地没有消息,妈也越来越不好。她每次跟说话,都先深吸口气,挤出个笑脸,再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靠这个来提醒自己稳定情绪,她从来没跟大声说过话,可是小时候总是做个噩梦,梦里温柔妈妈总会突然变成凶恶鬼脸,追着,要掐死。
儿童眼睛,就像小猫小狗嗅觉,能分辨出大人埋在皮囊下、还以自以为藏得很好喜悲。
当她失去切,却牢牢地被个残疾孩子拴着,死都死不成时候,表演得再若无其事,心里毒也会顺着呼吸往外流,除非断气,否则瞒不住。
悄悄:有次又做噩梦,害怕极,爬到妈屋里,却看见她披头散发地呆坐在那,突然用拳头往墙上砸,砸得白墙上都是血。以前也见过墙上有血,可她都说是打蚊子留下
两个家破人亡少年人,在陌生环境里,自然而然地走到起。
然而,别少年人是情窦初开,互相分享青涩怦然心动,他俩是相依为命,互相分享甩不开血海深仇。
悄悄写:后来有,天生不能说话,爸妈就商量着要好好过日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他们俩留下个人照顾,另个人继续去追查,看过爸给妈写信,他说他什都没有,只剩现在这个家。这个样子,定是报应。他们约定三年,三年之后就好好回来过日子,上辈事不管怎样,就让它过去,可是……
可是,他没回来。
甘卿往椅子背上靠:“有个观察,不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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