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
是个冲动
人，
开始就会跳他坑，”甘卿苦笑
下，“如果不是，想明白，发现自己也只能跳他坑。”
怪不得别人风生水起、有钱有势，她只能在小黑店里忽悠中学生。
老头总是叫她好好读书是对，可她没听，所以长大以后，成个除耍小刀片以外事无成人。
喻兰川目光在所有照片上走遍，又仔细核对夹在在照片中地址，最后锁定杨平。
他把杨平照片单独抽出来：“所有人里，只有杨平地址不明。而所有照片里，也只有他这张上拍到血迹。记得你说过，卫骁前辈当时是按照心脏猝死处理，那他尸体定很干净，如果是对多打斗，定会造成很多意外痕迹，伪装难度会很大——在这个前提下，观察其他照片，你会发现其他人表情都很奇怪，要
是茫然，要是震惊，有还有点恐惧，所以杨平肯定是主犯。”
是第天认识他，懒得跟他般见识，轻笑声，她说到这里，忽然顿顿，“但是……”
但是如果当年她没吃过教训呢？
如果她不是因为和卫骁那脾气，气之下挑断右手手筋，非要去自首，警察抓住她可能性几乎没有——万木春是行家，除留下特殊刀口作为收钱证明外，什多余痕迹都不会有——那她尝到甜头，大概会从此发不可收拾吧。
能超越人性是圣人，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个高中肄业盲流。
喻兰川：“嗯？”
“这些是退隐
“没什，”甘卿摇摇头，话音转，她说，“可是这不难猜，王九胜没有想过，如果没有那火爆脾气，没如他意，收到这个，反而直接去找他这个罪魁祸首呢？毕竟身边有个熟悉行脚帮前任北舵主，他家狗还在面前说走过嘴。”
喻兰川沉吟片刻：“如果是，除寄给你份照片外，还会同时把你行踪泄露给照片上这些人，这才是重点——因为捕猎者有自主选择权，而猎物只能拼命求生。你可能冷静，但这些得知万木春还有传人，还随时准备找他们报仇人不可能冷静，他们这会定会惶惶不可终日。即使你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田长老他们知道她在百十号院，甘卿也收到他们地址，王九胜道探照灯打过来，把双方都晾在明处。
这就好像双方都已经亮出枪口，抵住对方要害，大家约好“二三放下”，但数完二三，谁都不会真放下武器样。
“王九胜家大业大，有多少财产谁也说不清，据说他房子多得可以让他在燕宁滚着睡，你要想直接找到王九胜，恐怕得需要段时间，”喻兰川冷静地说，“你只有个人，而丐帮、行脚帮有无数眼线，他们锁定你，定比你锁定王九胜容易，不把照片上这些人清理干净，你就会像跳过小关卡、直接打boss样，不但打不过去，还有可能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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