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写得完,连翻页都翻不完!
卷子上都是芝麻样大小字,她拼命地填,右手却不听使唤,怎也写不快。监考老师像个旧社会奴隶主样,拎着鞭子来回巡视,大声咆哮:“快点写!”
周围人不断站起来交卷,人都走光,她却连半也没写完。
甘卿在梦里急得满头大汗,心里焦虑地想:“考不上,来不及。”
“为什还不交卷!”监考老师张开血盆大口,鞭子朝她甩过来,甘卿扶着桌子跃
喻兰川以为她醒,立刻若无其事地把她手放在边,十分“正直”地说:“咳……拍下来发给那个当医生朋友,看看你这鸡爪子还有没有捋平希望。”
甘卿没吭声,半张脸陷在枕头里,散乱目光注视着他。
喻兰川就像知道班主任在后门盯梢中学生样,背着她目光,他正襟危坐地把电脑往膝头架,开始给甘卿表演“心无旁骛”工作社会人——他点开邮箱刷几遍,狗屁邮件也没开,只是来回翻几页,然后装模作样地抱怨道:“这慢,你家网该扔。”
然后他又随便点开几个文件,把句尾句号删除又打上,全选来回改字体,键盘敲得“锣鼓喧天”,热闹得不行。
这热火朝天地“忙碌”好会,喻兰川终于忍不住斜斜眼,暗中观察声不响甘卿。
眼神沉下来,他翻开通讯录,个个地开始联系。
谁不是辛苦挣扎?谁又不想好好活着呢?
既然这样……也就只好祝福这二位早日,bao毙。
甘卿收到遥祝,哆哆嗦嗦地打个喷嚏,蒙汗药似退烧药开始起作用,这喷嚏没让她清醒。只是意识朦胧间,她觉得身边有动静,有人轻轻地拿起她右手。
掌心都是冷汗,湿淋淋,喻兰川抽张纸巾擦她手,仔细端详片刻,忽然发现她手指很细。
这才发现她不知什时候,又重新垂下眼睡着。
甘卿做个梦,梦见她回到小时候,进高考考场——这个梦不太真实,因为她并没有进过真正考场。
监考老师给别人考卷都是张纸,到她这,却是足有新华字典那厚沓纸。
甘卿忍不住问:“老师,为什跟别人不样?”
“AB卷。”监考老师冷冷地回答,“人家是A卷,你B卷,时间都样,别废话,快写。”
他十分惊奇,还是第次这仔细看过女孩手。喻兰川直以为自己手已经算十分修长,和她比起来,却要粗圈。他觉得那指骨就像是没发育好样,轻轻捏就会折断,指尖竟然真会收拢成锐角。
“原来‘十指如削’不是夸张修辞。平时她刀片都藏在哪呢?”
喻兰川边漫无边际地想,边用手机拍张照片。
甘卿被相机快门音效惊动,手指倏地动,细而软手瞬间绷紧,露出指缝间坚硬薄茧,那些茧竟然比骨骼还硬,透露出说不出锋锐。
甘卿略微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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