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
“刚才不是说,行脚帮和丐帮,欠段血海深仇。”张美珍淡淡地说,“知道这个事时候,已经太晚,在燕宁捅出这大娄子,就算没有老杨,也不可能姑息任何人。这时有几个涉事人自愿跳出来招供认罪,都是没家没业光棍,被警察带走。这个结果丐帮不认,非说这几个人看就知道是为‘义气’,出来帮同伙顶罪。”
“朱长老他们那伙人意难平,把这笔账算在整个行脚帮头上,打算让行脚帮血债血偿,和老杨四处灭火——可家人惨死火,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能灭吗?那时候国家正在严打黑社会性质
没有不透风墙,俩事虽然隐蔽,但之前也有些风言风语,那回等于是坐实。”张美珍说,“丐帮里就有人脸色不好看,有个姓朱长老当场不干,拂袖而去,接着又有好几个人站起来跟着走……不是不能理解,可能就跟现在年轻人发现自己偶像吸d差不多吧。反正当妖女也当惯,没觉得怎样,倒是老杨特别过意不去,毕竟行脚帮人都挺安静,没在外人面前下北舵主面子。”
甘卿说:“名门正派人想法都比较多,桀骜不驯点正常。”
行脚帮就比较容易出马屁精。
“当时也是这想,还有点得意,”张美珍笑下,“后来才知道,他们安静如鸡,是准备要干票大——王九胜早就把最反感丐帮那群刺头纠集起来,背着煽动好几轮,边怨太亲丐帮,边又添油加醋,替‘打抱不平’,说老杨是个骗财骗色利用渣,这伙人白天在武林大会上受气,晚上就凑在起喝顿酒,然后仗着酒劲,去把朱长老和他那几个手下家人都给绑。”
“贵派……呃……做事确实不太讲究。”甘卿顿顿,又说,“不过这容易得手,跟杨平脱不开关系吧?”
“在讨厌这方面,杨平跟朱长老他们同仇敌忾,朱长老他们从武林大会上走以后,就被杨平叫去开小会,这群人连骂再发泄,也都喝得烂醉。”张美珍说,“杨平派几个人,半夜给这帮醉鬼家里送信,因为都是熟人,谁也没那多防备心,还招呼送信人进屋喝水,跟在后面行脚帮众人就趁机偷袭——敲杠绑票仙人跳,这都是行脚帮拿手好戏,又有内鬼帮忙,干得干净利索,点声音都没有。”
甘卿奇怪地问:“人既然是杨平支走,送信也是杨平派去,之后对质,就没人怀疑过杨平里通外帮吗?”
张美珍缓缓地抚过打狗棒:“没有,因为没有对质。”
“为什?”
“他们把绑来老幼妇孺扔在个存机油厂房里,派个人看着,就各自回家睡觉,结果凌晨时,看守睡着,几个喝醉小流氓丢烟头玩,把厂房点,正好有个油罐漏,救火来不及,里面人又都被绑着,个也没跑出来……反正都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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