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有点早，不是时候，”中年人摆摆手，“要
说，怎
也得等人抢救出个结果来再说吧？田长老还在那不依不饶，吃相显得太难看
。刚才赵长老偷偷递出话来，既然有人替咱们冲锋陷阵，就让兄弟们先散，咱们啊——骑驴看唱本吧。”
几个人互相道别，从小吃店里鱼贯而出。
中年人最后
个结账，出来四下看眼，见周围没人，就慢悠悠地钻进条小胡同，往片隐蔽
小民房去。
没有察觉身后不远处，个影子似人悄悄地缀上他。
不再是乞丐，各行各业都有，只有帮派内有事时候，才会穿打补丁衣服来，以示身份。
甘卿从羽绒服兜帽里撩起眼皮，问：“大哥，您看起来心情挺好，是遇上什高兴事吧？”
“看得出来？”中年人带着点笑意说，“其实也没什，就是‘上班’单位要有大变动，以前半死不活，以后说不定就咸鱼翻身。行，就停这，你把钥匙拿好……你知道怎拔钥匙吗？”
甘卿乖巧地等着对方把车钥匙拔下来，又教她按哪个锁车，嘴很甜地说：“那就提前恭喜您发财，给您拜个晚年。”
中年人听着顺耳，朝她摆摆手，往不远处个小吃店走去。
几个和他样穿补丁衣服、但衣冠楚楚人在那等他：“你干什呢？这慢？怎样？”
“路上遇见个笨手笨脚妹子，帮人家停回车。”中年人给同伴们发圈烟，下意识地回头张望眼，发现那个穿灰色羽绒服姑娘已经不见。
大概是回家吧——他这想着，没在意，只是有点可惜——那女孩挺怕冷样子，直缩在兜帽里，连手都没露，没看清全脸，但露出来点轮廓，感觉应该是个漂亮姑娘。
中年人说：“看那支着担架抬人呢，不是心梗就是脑梗，唉，这大岁数，作孽啊。”
旁边另个丐帮人说：“老帮主年老体衰，也是该歇歇——打狗棒怎说？老帮主要是退位，打狗棒还放在杨家就不合适吧，别再让他们家那不肖子孙拿出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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