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甘卿完全就是以上标准反义词。
那货不修边幅,高中都没念完,还有案底,日常以坑蒙拐骗为乐,该扛事时候怂,该冷静时候刀总比风还快。谁也不知道她什时候就会失控,常年游走在违法犯罪边缘。
可是没想到,他三十年房奴狗生涯换来自由,才不到年就想交付出去。
……人家还不稀罕!
小喻爷听话会听音,自尊和心起摔得乱七八糟,个严严实实包裹在其中念头却露出端倪——
唉,”王九胜摆摆手,“是最不愿意找事人,你知道,们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这两年市场竞争压力那大,底下又有好多弟兄要吃饭,不容易。就希望大家都各干各,好好过日子,不要互相找事……留个杀人犯在隔壁住着,跟床头养只老虎有什区别?晚上真睡得好觉吗?”
反正他是不能。
王九胜从听说“卫骁”现身小旅馆,差点把掐死黑车司机牛亮之后,他就没有天能睡着觉,做梦都梦见自己脖子上多条三寸二分伤口。
王九胜把抽半烟扔在地上,随意地伸脚碾,也没看火灭没有,就拍拍那位丐帮胳膊,抬腿走。
丐帮男子扭头看着他上等在路口车,这才低低地骂句什,从地上捡起那半根烟头,随意用手抹几把,塞进嘴里,悄然融化在寒风里。
他想:第个正经喜欢人怎会这样?
喻兰川漫无目地闲逛会,心里郁结仍然吐不出来,于是稀里糊涂地跟着人群进电影院,随便买场还有余票。但可能是今年禁放烟花爆竹缘故,电影院和制片方都可怜人民群众耳朵太寡淡,于是搞出部动静堪比空袭燕宁城贺岁片,整整两个多小时,几位演员在大屏幕上卖力地嚎叫咆哮,音响三百六十度震耳欲聋。
喻兰川本想找个黑灯瞎火地方思考会人生,没想到灌耳朵驴叫,脑浆都给震成锅粥。然而电影院座无虚席,他又是在最里面角落,想要中途离席,就得扶着排人爆米花、踩着他们脚摸出去,只好忍耐着苟完全场。
这位健康标兵
喻兰川头痛欲裂地走进百十号院——他从泥塘后巷出来以后,胸口堵着口西北风也吹不散闷气。
他从小自视甚高,有点接近自恋意思,他妈过年时候试图催婚,才开个前奏,这位少爷转头就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姿势,倾家荡产付首付。
喻兰川以前想,遇不到符合标准女孩就拉倒,反正他不肯屈就凑合。
像大爷爷样,少年时轰轰烈烈,老来自由自在、浪迹天涯,不也挺好?
所谓“符合标准”女孩,起码得有让人眼前亮漂亮,学历背景要与他相当,双商要在线、要善于自管理、性情温良可亲、但不能太粘人、处事也得成熟有度……他自觉不过分,因为喻兰川就是这要求自己,当然也不肯给别人降低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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