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意气急败坏地去抓少女肩膀,受伤甘卿却游鱼似从他手里滑出去,几步光景已经晃到门口,右臂上缠纱布脱落下来。
“甘卿!”孟天意额角青筋,bao跳,从兜里摸出个信封,高高地举起来,“这是你师父亲手写,你再不懂事,后果自负!”
信封上红封上写着“
那也是个冰冷冬天,她狼狈地走在路上,身上伤口被冷风吹得没知觉,血走路滴路,最可怕是右手上道刀伤,几乎贯穿少女手臂,整条袖子像从血水里捞出来,头栽倒在泥塘后巷附近。
醒过来时候,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她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小床上,床头放着杯热牛奶。
甘卿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牛奶愣半天,突然掀开被子跃而起,瘸拐地跑出屋:“师……”
“杆儿!”
甘卿蓦地扭头,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孟叔。”
过节,跟他们也有过节,以后大家起商量怎对付他们好不好?兰川跟说你要走……”
甘卿终于有点头疼:“小喻爷这是要当经纪人吗?还没出道呢,就把行程广而告之。”
于严说:“他小时候被绑架那事对他影响很大,这多年,就直对这事念念不忘,他还以你为原型画过本素描。”
甘卿:“画……画什?”
“唉,太尴尬,觉得自己像个说媒拉纤。”于严把帽子摘下来,抓抓自己头短发,“梦梦老师,你水逆符虽然不太灵,但是都习惯定期找你拿新……”
“快回屋去。”孟天意压低声音,把她推进屋里,“没敢送你去医院,伤是叫你婶子帮你包,到底怎回事?你去哪?惹什事?怎伤成这样?”
甘卿充耳不闻,沉默片刻,她问:“师父呢?”
孟天意面露难色:“你师父现在……唔,托来照顾你。”
“哦,懂,他不见。”甘卿冷漠地说,“没把扔在大街上,是怕给他惹麻烦吧,特意把捡回来,自己躲出去?”
孟天意:“什话——你这到底是跟谁动手啊,祖宗!说句准话,让你孟叔心里有个底,行不行?伤人犯法啊,你师父好不容易让你在燕宁读书,高三,咱们好好考大学当文化人不好吗?你这天到晚,旷课打架背处分,书也不正经念,学校都要开除你!那辈子可就毁,你怎那不懂事啊……哎,你上哪去?你给回来!”
甘卿轻轻地打断他:“于警官,你查过吧?”
于严下子哑。
甘卿缓缓地转过头来,脸在素白路灯下没什血色,干燥嘴唇裂道小口,侧眉梢轻轻扬起,她忽然变得不那像可亲可爱“梦梦老师”,把声音压得很低:“看过档案,知道以前是干什,你还打算留住在你片区里?”
于严时说不出话来。
甘卿吸口凛冽西北风,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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