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在动。”
“那个……那个人,”闫皓结结巴巴地指着个在路口徘徊男人说,“在这走来走去,说警察告诉他,他妈妈就是从这条路上‘走’……”
甘卿顺着他目光看眼,认出路口男人——昨天在医院也见过次,是那个不幸去世林老太儿子。
林老太讨要打赏钱未果,心脏病发去世以后,行脚帮人怕担责任,偷偷把老太太尸体运走埋。
“尸体是从这条路上运走啊,”甘卿问闫皓,“怎。”
“想跟他说句话……不、不知道怎说,”闫皓抓耳挠腮,他被甘卿揍过、救过,还从她手里领走过塑料小人,因此勉强拿她当熟人,还能说几句话,要他去搭讪陌生人,可就太强人所难,“也没有证据……也不定说得准,你能不能帮说……”
按不下去。
她裹紧厚外套,有些茫然地走进夜色里。
有生以来第次被人挽留,她有点不知所措。
刚走到百十号院附近,没过路口,道人影突然闪过来,甘卿脚反射性地缩,脚尖点地,调整到随时能踢出去动作,这才看清拦住她人是闫皓。
“是你啊,”甘卿把提起脚腕放下,“怎,小喻爷也给你打电话?”
甘卿被他这颠三倒四表述说得云里雾里:“什没有证据?帮你什?等等等等……喘口气,不着急,先确定你主谓宾。”
“他妈妈,就……林老太太,”闫皓按照语法家教梦梦老师指点,艰难地迸出个主语,“失踪……从这条路上……悄悄可能看见。悄悄是……”
“宠物店小女孩,知道,”甘卿说,“然后怎?”
闫皓感觉自己说不清楚,从兜里掏出个小本,上面是他和悄悄面对面笔聊记录。
“晚上看见有个人蹬着电动三轮从这过,”纤秀女孩子字迹写道,“车上装个人高麻袋,还打电话说‘燕宁人高眼杂,惹麻烦’之类话。然后不小心骑进坑里,车上东西都掉。”
还真是不挑人。
闫皓愣愣:“什、什?”
甘卿:“……”
哦,不小心自作多情。
“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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