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他老人家丢人。”黑袍人说着,摊开双手,他两手各拿着根三棱刺,“杨帮主,给个机会,让找找场子吧。”
许邵文捂着胃退到旁边,脸上挂起阴冷笑。
黑袍话音没落,就像影子样,已经到老杨大爷近前,老杨只能抡起拐杖迎上去,然而黑袍可不是那群听见警笛声就跑水货,老杨刚才就觉得腰有点不舒服,硬木拐杖不是打狗棒,又沉得很,勉强接几招,气力时跟不上,那三棱刺像闪电样擦过光滑拐杖
“东升!”老杨脱口叫出那人名字,韩东升充耳不闻,老杨巴掌拍向旁边傻眼丐帮弟子,“救火,救人去!”
楼上惊醒老人们像是身在蒸笼,纷纷挤在窗口,杂乱哭喊与呼救吵得人心烦意乱,浓烟翻滚着上天,这地方实在太偏远,消防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赶来。原本好整以暇设伏警察们再也顾不上邪教嫌疑人,全都跑过来救火。
空气又是灼热、又是阴冷,强烈对流卷起飞灰和沙石,老杨指挥着院里老红帽们往外跑,时有点喘不上气来,扶着拐杖按住心口。
这时,有人在不远处轻轻地笑声:“当是谁,原来是杨帮主啊。您看看您,都这岁数,就要服老,还发少年狂。”
老杨缓缓地直起身,火光照亮他半张脸。
子乐呵呵地说,“哈哈哈,老帮主,小喻爷这小子真鬼啊!”
老杨扶扶自己腰,脸上露出点笑意,可他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听旁边传来声惊叫:“那是什!”
老杨转头,蓦地变脸色:“躲开!”
他话音被声巨响盖过去,只见身后小楼层发出灼眼强光,玻璃渣子碎得遍地都是,爆炸响动震得人脑仁跟地面起哆嗦。紧接着,浓重烟火升起。
这破破烂烂农家乐里没有天然气,厨房用是旧式煤气罐,有人把那些煤气罐炸!
只见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袍人不慌不忙地走出来,手里还拎着方才被老杨捅成大虾许邵文——这人正是给周老先生他们上课“导师”。
邪教分子们听见警笛仓皇跑路时候,他居然不慌不忙地留在小楼里,倒油纵火有条不紊。
老杨大爷握紧手里拐杖:“你是……”
“您可能不认识,是师父座下首徒,”黑袍笑下,松开许邵文,“这不成器小子是徒弟,快过年,出来帮小辈们撑撑场面,刷刷业绩,没想到还有幸见到打狗棍法,真是三生有幸。”
老杨大爷:“你是许昭徒弟!”
北方冬天天干物燥,本来就是火灾高发季节,冰冷干燥夜风穿堂而过,火舌瞬间涨几米来高。
风刮过来,离小楼近人都闻到股火油味。
放火人不单炸煤气,还在楼倒燃料。楼上全都是没来得及跑出来老头和老太太!
方才还在傻笑丐帮弟子笑容僵在脸上。
突然,道人影从他身边掠过,径直奔向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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