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
这倒霉事依稀有点印象……她小时候有这
熊吗？
张美珍笑
起来：“这行字是喻老发现
，当时觉得这位暗中出手相助朋友虽然仗义，但恐怕是个惹事精，怕惹麻烦，所以交给警察之前，他把这行字给擦，但王九胜还是看见。王九胜是苦出身，从小就在行脚帮里混，小时候别人欺负他，都管他叫‘王八’，长大以后咸鱼翻身，才自己改名‘九胜’，平生最忌讳‘王八’俩字，饭桌上有道甲鱼他都要翻脸，何况被人拿狗血指桑骂槐——只是这个人城府深沉，当时没表露出来，
直记恨在心里。”
甘卿忽然意识到什，倏地睁大眼睛。
张美珍却看她眼，站起来走到卫生间去卸妆。
她。
甘卿：“今天口红好看，什色号？”
但这个平时能招出张美珍长篇大论话题，今天却失灵。
张美珍没回答她：“十几年前，燕宁警察抓伙人贩子，当中牵线，有行脚帮里‘黑色蝠’人，黑色蝠是‘牙人’。”
“牙人”就是买卖中间人，大概跟房地产中介差不多，算是个挺体面行当。
“美珍姐！”甘卿猛地站起来，只耳机吊在胸口，“他记恨在心里，然后呢？”
“那
就不知道，”张美珍说，“那位蘸狗血写字朋友出手狠辣，看就知道是哪家功夫，只不过他们这支人藏头露尾，不太好找。但王九胜在燕宁三教九流、手眼通天，狗腿子那多，年两年找不到，三年五年……呵，谁知道呢？”
不过在古代，“牙人”业务除房地器物牲口外，还包括另种买卖——就是人口。但即使是在封建社会，到宋明之后，买卖人口也不合法，那些职业人贩子叫“生口牙人”，基本也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行脚帮里鱼龙混杂，什香臭人都要，败落成现在这副衰样，也是理所当然。
“黑色蝠当然要袒护自己人，但这件事已经上新闻，当时影响太大，行脚帮北舵王九胜好不容易把自己洗成民营企业家，实在兜不住，把那几个涉案交出去，还打伤帮黑色蝠人。”张美珍继续说，“黑色蝠因此不服王九胜，要把他拉下马，王九胜厚着脸皮跑到百，找喻老给自己撑腰，要把黑色蝠逐出门墙。黑色蝠里有些后生不知天高地厚，狂得没边，为警告喻老不要多管闲事，居然绑走喻老还在上中学小孙子。”
甘卿眨眨眼睛，装出头雾水样子：“您说这是什黑社会吗？早就被取缔吧？”
张美珍没理她：“们第二天找到这孩子时候，发现他毫发无伤，反倒是那几个‘黑蝙蝠’，连人再狗，好不狼狈。有条恶犬还给人开膛破肚，肠子拖出去好远，绕在个晕过去‘黑蝙蝠’脖子上，那个黑蝙蝠胸口还被人用狗血写几行字——行脚帮，王八帮，大王八管不小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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