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土生土长本地人,没老家!八竿子打不着亲戚们都问,没联系过。”
“这可真是奇怪!”于严边走边嘀咕,“就算是拐卖,也不能拐卖老头啊,听说过买儿子,谁没事买个爹?”
话音没落,他电话响:“您好,是东平区派出所小于……对,们这是有起老年人走失案子,正帮着找呢……什?”
于严脚步突然停下来,听完电话,他脸色变,撒腿就跑:“兰爷!兰爷!”
“怎不着急?”周蓓蓓陡然提高音量,“这冷天!新闻里天天有走失老人冻死在路边,……”
“嘘,”韩东升压压她肩膀,往韩周屋里看眼,“小点声——那都是失智找不着家老人,咱爸不至于,明天请假,在家等警察消息,你放心啊,肯定没事。可能就是在这边住不惯,上朋友家去,也没准是哪个大师又骗他做什奇怪体验项目……花点钱就花点钱,就当是哄老头高兴,等他回来,你可别又发脾气。”
周蓓蓓好会没吭声,过会,她突然抬起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昨天说话太重,爸才……”
韩东升叹口气。
周蓓蓓捂着脸哭起来:“不是故意。”
闻,大事小事奇葩事,想刷多久就能刷多久,反正永远也看不完。但那些文字和配图像水样流过她视网膜,什都没剩下,甘卿会就看串行。
月光从窗外流进来,洒满窗台上海棠。
甘卿忽然无端想起来,在她还小时候,有个人曾经对她说过:“大人不定聪明,不定孔武有力,也不定很老。他们可能还没有你懂东西多,动手也打不过你。大人和少年区别就是,人人都有喜怒哀乐,但少年如果不高兴,都是有缘由——可能是因为件具体事,也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生病,脑子里某种激素分泌不足。”
“大人就不样。所谓‘大人’啊……他们有时候,明明身体什毛病没有,心里什事也想不起来,就是会在深更半夜睡不着觉时候,无缘无故地想哭。”
“这不是大人,这是有病人吧?”十几岁甘卿放肆地翘着脚丫子,不以为然地对那个人说。
可是说出去话如泼出去水,覆水难收。
老头走失天,可能是跟家人闹别扭,可是三天后依然音讯全无,问题就严重。
“老头自己有房子,那边看吗?”
“看啊于哥,跟家属要钥匙,屋里层灰,最近根本没人去过!”
“会不会自己回老家?”
那个人就轻轻地笑起来:“等你也到睡不着觉,还不知道自己为什睡不着那天,你就明白。”
原来是真。
八楼韩东升家里,则是灯火通明,孩子在里屋睡,夫妻俩分头坐在茶几两侧。
周蓓蓓眼睛里满是血丝:“能去哪呢?他常去地方都问遍,还能去哪呢?”
韩东升:“你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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