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先生敷衍地“嗯”声,拿出准备好信封递过去:“现金,你点点。”
许博士拆都没拆开,随手接过来,依然是千叮咛万嘱咐:“您
可是外孙已经来不及回答,踩着时间父子俩像风样卷跑,大桌子丰盛早餐忽然就好像失热气,周老先生独自个人坐会,把韩周剩半碗粥倒进自己碗里,慢慢地吃起来。
他没吃出咸,嘴里寡淡得很。
每天家庭垃圾都是周蓓蓓处理,这天她走得急,没顾上,等他们都走,周老先生就自己慢慢地收拾,忽然,他顿顿,在垃圾袋里发现盒益母草颗粒冲剂,没开封就扔——蓓蓓总说肚子疼,大家都说这个管用,周老先生知道女儿总是不肯相信专家,什都要迷信所谓“正规”,所以这盒冲剂是他特意从药店“高价”买。
周蓓蓓大概也没仔细看,又或者……她看,只是不敢相信她爸能买到什正经东西。
摊上这帮让她反复失望家人,时间长,就习惯性什都不相信。
九寒天,天都有劲。
可是年轻人显然不这想,七点,全家闹铃才此起彼伏地响起来,这个头天晚上刚发生过场战争家里气氛凝重,每个人都带着浓重睡不醒。
家里只有个卫生间,韩东升和韩周不敢和周蓓蓓抢厕所,大小哈欠连天地在沙发上“磕头”。
周蓓蓓则是走到哪弄得哪阵“叮咣”乱响,不知是着急,还是泄愤。
“蓓蓓,今天爸蒸豆包和肉包两样,你吃哪个……唉,都不想吃啊?那你喝碗粥再走吧,喝碗粥胃里舒……”
周老先生把那盒益母草捡出来,拆已经弄脏外包装,放在饮水机旁边,然后他回屋换件衣服,从床底下找出个棉布背包,戴上帽子和墨镜,又用纸袋捡几个包子揣上,混在匆忙上班族里,从正门走。
整个早晨,燕宁都沉浸在忙乱里,于是这回,没人注意到他。
周老先生路走到个交通枢纽,有辆中巴车早早地等在那,车上下来个小伙子,二十来岁,长得挺精神,浓墨重彩眉目几乎有点女孩式明艳感,他没说话先笑:“周叔,可就等您!”
小伙子叫许邵文,是许教授学生兼助手,据说是个博士,平时组织他们上养生课就是他。
许博士问:“跟家里人都沟通好,是吧?这趟费用可稍微有点高。”
周蓓蓓不等他说完,就拎起包摔上门走。
“东升,你吃完早点再走吧。”
韩东升最后个用厕所,出来时候,看时间已经来不及,连忙说:“不,爸,您自己先吃,周周上学快迟到……周周,快点,别磨蹭!”
韩周把最后口肉包塞进嘴里,粥喝两口,烫得直伸舌头,于是剩在那不肯喝,对周老先生抱怨说:“姥爷,你做饭太咸。”
七十多岁老人,味觉已经不太灵敏,周老先生诧异地问:“真呀?姥爷又把馅拌咸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