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许教授他们那
东西都是要出口，市面上得贵出五六倍去，都是为
给咱们拿点福利，才偷偷从厂家直接运出来，不走正规坑钱渠道，咱们也悄悄，别给人家找麻烦——你那个红外护膝用得怎
样？”
周老先生掀起裤腿，露出
个护膝，得意洋洋地说：“管用，关节里热乎乎，膝盖都不冷。这东西
都是藏在枕头底下，每天在被子里偷偷戴上，不能让闺女看见。这帮小年轻们，什都不懂，跟她讲，她又忙这忙那，没工夫听你说——小丫头片子，吃盐比她吃饭都多，哼。”
“好用就行。”给他开门老太太说着，指着门口纸盒子说，“许教授给咱们拿点土鸡蛋，都是不吃饲料，会大家伙分分。对，许教授说，最近从厂家那边拿货太多，被人知道，厂家那边有人眼红举报，咱们得小心点，下次‘养生’课换地方，到时候再通知，教授说，到时候他争取下，没准有免费体检，早晨都别吃早饭。”
众人纷纷去挑“土鸡蛋”，红光满面，感觉占天大便宜。
周老先生却没动，他原地站会，犹犹豫豫地问：“老林……是真走啦？”
，跑到公交车站捡垃圾乞丐和拾荒者们互相打眼色，炸鸡排老板不时看向路边——三站之后，周老先生下车，七拐八拐地钻进堆小胡同，进栋老楼，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里阴冷潮湿，周老先生敲门，里面传出谨慎声音：“们没叫外卖。”
周老先生回答：“是送报纸。”
“什报？”
“明天晚报。”
“过年前天，警察说。”
“看看人家那魄力！”给周老开门老太太伸拇指，“人家也没天天挂在嘴上念叨，就说过那次，然后招呼都没打声，说走就走！现在谁也不佩服，就佩服老林！”
周老先生抬起头，浑浊眼睛里忽然露出点光：“那你们是怎想，咱们以前计划那事还实行吗？”
暗号对上，门“吱呀”声开，里面还挂着链条，认出周老先生，个老太太才把门打开，飞快地往四周看眼：“老周来，快进来。”
地下室小屋里有五六个人，最年轻也是年近花甲，全都压着声音说话，跟地下工作者接头似。
“警察昨天上们家去，你呢？”
周老先生说：“也去，问老林事，来俩小孩，把他们糊弄过去。这路都小心再小心，就怕有人跟着。”
“其实跟着也没什，又不是什违法乱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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