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牌上循环字红彤彤,闫皓却觉得自己胸口像堵块冰,不由自主地哆嗦下。
他重新回到百十号院,再次跟上聂恪。
紧接着,闫皓发现聂恪又去见好几个年轻女孩,用都是和第天样同套说辞——先丧后暖,不到周,他热热闹闹地攒帮“妹妹”,足能组织起个大观园。
挖十个坑,总能坑到个把傻白甜,周五晚上,闫皓守在路口蹲聂恪,就见那男人拎着两个超市口袋走过来,边轻飘飘地走,边发微信语音。
“……你决定,请你……好啊,大哥平时也没时间看电影,都听你,明天见……想吃什?提前告诉……跟客气什,能认识就是缘分,哥就是你在燕宁亲人……”
不甘心,考大学、考研究生吃多少苦?你好不容易上这好大学,花大好青春和时间,把专业读完,毕业看,白念!”
女孩正是容易迷茫年纪,顺着聂恪话想,可不就是那回事吗?被他丧得说不出话来。
“但好在你是个女孩,”聂恪不紧不慢地铺垫完,盯着女孩鲜嫩脸,图穷匕见,“女孩比男孩强点,你们还有‘第二次投胎’机会嘛,不用什都靠自己。情况,介绍人应该也跟你说……说实话,真是没心情再找个,今天也是真不愿意出来,介绍人是朋友,抹不开面子……虽然跟你聊天还挺投缘。你还小,也不用着急,愿意话,拿当个大哥处就好,有什难处,随时找。”
“敦厚”真诚,又没有企图心男人,似乎更容易让人信任。女孩主动加他微信,很感动地走。
连听墙角闫皓也被聂恪这番“肺腑之言”感动,觉得自己想多,错怪好人。
把无名火竟然从闫皓窝窝囊囊胸口烧起来,他想也不想,趁着夜色冲上去。
正跟人聊骚聂恪吹着口哨,只觉得身后刮来阵小风,他头都没来得及
但他正准备离开时候,却看见聂恪和女孩分手后没走,在餐厅门口抽根烟,等会,等来个獐头鼠目中年男人。
聂恪迎上去,十分亲热地揽住中年人肩,打开自己汽车后备箱,拿两条烟递过去,两人勾肩搭背地不知说些什,然后聂恪从怀里摸出打现金悄悄塞给对方,两人互相交换个心照不宣眼神,聂恪笑,这才开车走。
不知道为什,闫皓直觉很奇怪,鬼使神差地,他悄悄缀上那个接钱中年男人。
只见那男人悄悄地把钱拿出来数遍,似乎是十分满意,哼着歌走。走过片七拐八拐小路,闫皓看见他上个破破烂烂居民楼,居民楼沿街面有好几家“上门去除灰指甲”、“艾灸按摩”之类违规经营小店……最里面家,叫“安心诊所”。
防盗窗上面有个广告牌,上面循环着“四十年经验,配合多种治疗方法,有效针对失眠、抑郁、狂躁、焦虑等心理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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