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把眼睛睁开条缝,发现消息来自隔壁。
喻兰川:“听你说话,觉得你像是本地人?”
甘卿:“不算,小时候在这边上过几年学,借读。”
喻兰川几乎是秒回:“小学?中学?”
“中学。”
两个人吃完回家,已经很晚。
甘卿准备开门时候,喻盟主忽然发话道:“加下你微信。”
甘卿抬头看他眼。
喻兰川碰到她目光,不明原因地有些紧张,于是低头,强行解释道:“在于严那给你担保过,希望你下次再有高危举动时候,能提前通知声。”
甘卿微信里加大帮乱七八糟顾客,也不多他个,心想:“这盟主当得,分钱不拿,还挺像那回事。”
兰川以为她打算把自己埋进冰激凌里溺死时候,她才缓缓地说:“那天向小满尖叫声音,让想起个朋友。”
喻兰川轻轻挑眉。
“她曾经被自己丈夫虐待,直走不出阴影,有时候半夜三更做噩梦惊醒,就会发出这种尖叫声。”
“哪种?”
“声嘶力竭,故意声嘶力竭,”甘卿想想,“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吓跳。她发泄是积压很长时间痛苦,表达不出来……或者表达过,但是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听。”
喻兰川:“你对泥塘后巷那熟,也是因为以前在那住过吗?”
甘卿大概是困,好会才简单地恢复声:“嗯。”
喻兰川盯着那个“嗯”字,随后打开于严发给他手绘图,好会,他发现自己无意中屏住呼吸。于是摘下眼镜,用力地按住眉心——
十五年前,泥塘后巷女孩……
可能就在他隔壁。
喻兰川:“你……”
甘卿从屋里探出头:“嗯?”
喻兰川迟疑片刻,欲言又止,摇摇头。
这时早已经过甘卿平时休息点钟,强大生物钟开始催她躺下,她不怎在意地跟喻兰川告别,洗洗涮涮,心满意足地踩踩发烫暖气,缩在被子里,准备睡。
这时,她手机震动下。
喻兰川说:“但是向小满身上没有伤,邻居也都能证明,聂恪没有虐待过她——老楼隔音不好,隔壁小孩练琴声音大,有时候都能顺着暖气管道传过来,如果聂恪打过她,他们在这住年,邻居不可能点也不知道。”
“是啊。”甘卿不咸不淡地笑,“听说,弄错吧。”
也许真只是向小满疯到定程度,把聂恪想象成某种敌人,反正有人去管,到时候证据说话,调查结果自有定论。
万幸没出人命。
既然这样,别人家事,他们这些外人管不,也没道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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