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过去,俯身打量昏迷聂恪片刻,随即发出冷笑,把他五花大绑,嘴里塞东西。然后他手里“咔哒”声,向小满狠狠地震,却见他不知从哪拿出根红色圆珠笔,按出笔尖,端起聂恪下巴,在他脖颈上画条红线。
“沿虚线剪开,会不会?”另个人握住向小满抖个不停手,“慢慢来,刀很快,别划破手。去吧。”
向小满缓缓地走向昏迷男人,两个把自己包裹得很严人慢慢地退开,把空间留给她。她拼命地攥住自己右手,不去看聂恪脸,把目光集中在那条红线上。
很简单,不需要费什力气。
冰冷刀片落在人脖子……不,那条红线上。
厨房里先是响起洗涮杯子水声,紧接着,保温杯掉进洗手池,“呛”地声,随后是重物落地声闷响。
聂恪徒劳地扶把水池,带倒扫帚,还是毫无知觉地顺着橱柜滑下去。
向小满心跳快要炸开似,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倒在地上聂恪,艰难地扶着门框稳住自己。
第步,如果周围有不方便清理痕迹乳胶漆或者壁纸,定要铺好塑料袋。厨房和卫生间是最理想地方,瓷砖更容易清洁。
第二步,穿好你雨衣。
。
然而聂恪把杯子送到嘴边,却忽然顿:“哦,对。”
他发现!药粉放多吗?
向小满脸色惨白,手心起层冷汗。
聂恪奇怪地问:“你又怎?”
“按下去,小满。”
向小满手指越抖越厉害,她张大嘴,就
向小满脚步有些踉跄地翻出件早准备好雨衣,手里捏紧小刀片。
第三步……打开门,来帮你人来。
就在这时,他家门被人轻轻敲几下,向小满剧烈地喘几口大气,打开门,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都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只露着双黑沉沉目光。
后进来人无声无息地关好门,透过猫眼往空无人楼道里看眼,跟同伴互相点下头,另个人则走进屋里逡巡圈,扶住向小满肩头。
“嘘——”他在向小满耳边说,“别怕。人身体,又结实、又脆弱,找到正确地方,小孩子也能轻易结果条命,找不到正确地方,几百斤壮汉挥着斧头,也不定能顺利地砍下个人头。庖丁解牛是门绝技,来教你。”
向小满四肢开始紧张得发麻。
聂恪等不到她回答,皱皱眉,自顾自地说:“以前那个医生不怎样,觉得效果般,最近托朋友联系个新医生,下午带你去见下,约两点,你换身衣服。”
向小满觉得自己唇舌都锈住,句话也说不出来。
聂恪唱独角戏,温文尔雅脸上终于也露出点不耐烦冷淡,皱着眉吹吹,喝几口保温杯里水。
“好像是隔夜水。”他嘀咕着,打算去厨房把水倒掉,“股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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