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于严打断他,“你们道儿上规矩,不就是房产证上写谁名,以后谁当盟主吗?自古江湖险恶、争权夺势,有靠德行上位、靠武功上位、靠阴谋诡计上位、靠自宫喀嚓上位——你,兰爷,今天靠房上位,前无古人,充满时代气息。”
喻兰川懒得理他。
“那片治安也归们管,以后有什事,就能抱盟主大腿。”于严瞄认真喝汤刘仲齐眼,凑到喻兰川耳边小声说,“隔壁还住个跟你特有缘美女。”
喻兰川:“滚!”
于严伸手拍他肩膀:“去吧,别辜负老辈重托啊,兰爷。”
“你不是嫌弃那边是‘老破小’,连个停车位都没有吗?”于严低头用筷子戳着块“糖醋小排”,试着咬口,骨头是藕做,肉是豆制品,浸话梅汁,口感也算是劲道脆爽,酸甜适度……可仔细品味,总觉得差点什。
刘仲齐同学开学第次月考进年级前五,刷新个人最好成绩,由于有前车之鉴,喻兰川这回没敢拿红包打发熊孩子,所以抽个周末,带他出来庆祝——虽然喻兰川不明白这有什好庆祝,他自己上学时候从来没有掉到过第二名。
他和青春期中二病没什话好说,不想尬聊,于是把于严请来作陪,让人民警察给小崽子加强下安全教育。
餐厅是喻兰川让助理帮他挑选订位,他自己也没来过,进来看,这架餐厅装潢格调非常高,小桌旁边环绕着水系,水下藏着干冰,水不停地循环,白雾就从四面八方往上浮,人坐在里面,感觉自己像是来开蟠桃会神仙。
打开菜单才发现,这是家纯素食餐厅。
“都忙成狗,哪有功夫搀和他们闲事,”喻兰川嫌弃地躲开他爪子,仿佛是为表示他和隔壁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他正襟危坐片刻,高冷地说,“还是不,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他话没说完,电话忽然响,喻兰川看来电显示,脸色就有点不好看——房东来
于严想不出喻总平时在同事面前是怎端架子,助理可能认为他靠吃花饮露活着,拉屎都是大吉岭红茶味。只有这种仙气飘渺餐厅,才配得上仙气飘渺喻总。
“那倒没关系,”喻兰川心不在焉地戳戳绿油油盘子,“那边近,上班走过去就行。小齐上学也方便,地铁都不用坐。”
“那就去啊!别不说,先剩你大笔房租,个月七千多,谁白给你?个月到手都没有这多钱!”于严这货,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在禅意十足云山雾绕里,喷出满嘴俗话,“不用开车,以后车位费、油钱不都省?你再把你那车连牌再车起租出去,都是外快啊。兰爷,发家致富靠节俭!”
喻兰川后悔领着这人出来吃饭,有点现眼。
他没滋没味地夹筷子杏鲍菇冒充鲍鱼:“不是搬个家问题,那房子有象征意义,你不懂,住进去就等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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