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留。」
像是看过就能永远记住
样，看他熟睡
眉眼，看他因为跟自己做爱而染上疲倦。
看他身体，看他白皙且修长指节。
再抬头看看远方未知天，周崇煜想，下次再回来，定不要是这
灰暗冬季
。
躺椅上，梁峙某刻才从昏睡中转醒。
太阳不知何时已然落山，他转过头，发现客厅里空荡荡，早就不见人。
就着电视声音，梁峙靠在窗边躺椅上翻着手机，不知不觉睡着。
他确实已经很累很累，本来这几天去林城办事就没怎歇息过，昨晚又直在卖力气，撑到现在已是属实不易。
电视屏幕上安静播放着电影破碎而抖动画面，周崇煜始终保持着同个姿势，看得很是入神。
直到电影结束，碟片从CD机里弹出来，屏幕上变成晃来晃去屏保图案。这次，他终于看到结局。
原来最后Vicky还是离开台北，也离开阿豪，离开那个让她觉得难以舍弃、却又觉得痛苦人。
从屋里地上散落那堆衣服里找到周崇煜袜子，下来掰过他腿，帮他只只地穿好。
“下回再不穿，
就当你是又想挨收拾。”用最柔和口吻说着近乎于威胁话，梁峙蹲在地上，握在对方脚踝上手半天才松开。
周崇煜眨着黝黑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看见他衣领下露出浅红色吻痕，梁峙心又软下来，放低声线问：“饿不饿，帮你煮面。”
“要不……还是点个外卖吧。”
身上多张毯子，不远处电视机屏幕还跳动着，像是不久前有人在过痕迹。
“阿煜……”
梁峙赶忙坐起，略有些茫然地喊声，刚要起身，却发现旁桌上用杯子压张纸条。
上面用浅灰色铅笔写着简短句话——
「放心，会治好自己。」
之前周崇煜不明白，如今才似懂非懂，大概阿豪也和他样生病，Vicky不离开，只能在爱情里跟他越陷越深。
换到他自己身上也是样，他不需要梁峙迁就他，为治好他什都答应，最后和他起坠入情绪怪圈里。
他要梁峙自由、快乐。
不爱他也没关系。
把电视机关上，周崇煜窸窸窣窣地从沙发上下来，蹲在梁峙身边，看他好会儿。
赶在梁峙转身离开之前拉住他，周崇煜表情呆呆，抿下嘴说道，“吃点垃圾食品也行，你做、实在是不怎好吃。”
梁峙听完哑，半天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虽然莫名其妙就被嫌弃，但跟周崇煜饿想吃好吃相比，他被吐槽几句倒确实是小事。
后来按照周崇煜说，梁峙点两人份披萨外卖。
周崇煜抱着外卖纸盒窝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放还是舒淇演那部旧电影，从头开始看，也不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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