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接完电话回来,梁峙便第时间问他,“怎?”
“崇煜来。”周崇燃把抽半截烟掐灭,丢进垃圾箱,气得脸色铁青。
“昨天给他发位置,还以为这小子终于学会关心他哥,谁知道他怎想,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自己来。”
梁峙听完先是愣下,微皱起眉,把烟扔掉问:“你先别急,他到哪儿。”
周崇燃叹口气,语气还是有点焦虑,“他还以为咱们在丹淖,大巴车只有到附近县城,他没钱租车,找个当地村民野摩托稍他段,国道上下雨,半路摔,现在人在丹淖卫生所。”
这几日刚好是两场演出间隙,难得来西南回,他们群青跟其余几个乐队合计,决定趁着空闲结伴出来自驾旅游。
这边风光确实是好,但难在路不好走,经常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手机还总连不上网络。
刚才吃顿饱饭补充下体力,梁峙那股子头疼劲儿才稍微缓解些,停下来悠闲地抽支烟,也算能好好享受番旅途乐趣。
没过多久,周崇燃也走出来,停那儿帮他跟牦牛合张影。
野生牦牛多少都有些怕人,见人靠太近就扭头走,边走边留下粪便若干,像黑煤球样排着队掉在地上。
声,各种声音交织在起,不断刺激着他过于敏感神经。
直到深夜,周围才稍微安静下来些。
沉默盯着窗外荒凉景物,他不知怎就困,迷迷糊糊在火车上过个夜。
随着海拔渐渐升高,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嘴唇干得起皮。
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没睡好觉,下车时,周崇煜脑袋略有些痛。
梁峙又是愣,眉心拧起来担忧又加重些。
最近西南天气是不太好,经常下雨,路上崎岖难行,好多石子路和泥巴路,没点车技根本开不出来。
周崇煜坐摩托摔,也不知道摔得有多重。
周崇燃比他更着急,已经脚下大跨着步往饭店里走,“去找他们借辆车,回丹淖接他。”
“跟你起吧。”梁峙喊住他,指指另个方向,准备去车上拿点吃
“刚买,抽吗。”梁峙笑着递根烟给他。
周崇燃二话不说就接过来,低头把冲锋衣领口稍微解开些,点着火。
还没抽几口,难得有信号手机就忽然响起来,他看,稍微皱起眉,夹着手机走到边开始接电话。
风又大些,吹得云层遮住太阳。
梁峙看到刚才手机屏幕上“崇煜”两个大字,心里不由自主地被牵动,夹着烟默默看向那边。不知听到什,周崇燃看起来有些焦急样子。
抬头看天,清早明亮日光已经刺破高原上稀薄空气,照射在他稚嫩脸上。
他知道,自己已经离梁峙很近。
***
中午十二点整,西南高原,鱼都镇。
大部队正停靠在镇上饭店吃饭休整,梁峙吃完先去旁边商店里买包烟,就站在路边抽,身旁还站着两只吃草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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