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吗。”他重复而认真地打着字。
那边静默
阵，很快发来条稍长
消息。
姜弥：“其实想天天见也不太能确定，朋友之间关系好也有可能，主要还得看，你对人家有没有那方面想法。”
“哪方面？”周崇煜茫然眨眨眼。
姜弥：“就是
说，亲个嘴啊，拉个手啊，还有……”
是单人旁而不是女字旁，对面立马发过来好几个硕大问号。
“你没打错字？”
“是假设还是真有这
个人？”
周崇煜用被子蒙着头，略有些茫然地看着手机，时也不知道该先回复哪条，于是只好统概括，回句：“嗯。”
简简单单个字发过去，那边姜弥忽然像是炸锅。
聊天界面上方很快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字样，周崇煜稍微等会儿，很快收到两条回复——
“还没。”
“都大学生，怎能睡这早。”
姜弥上是私立学校，压根没有军训这环节，每天自由得满世界乱跑。
大抵是因为上次看电视剧看得开窍，最近周崇煜经常主动找她，问话题还都和恋爱有关。
要顶着大太阳踢正步站军姿，晚上有辅导员和军训教官亲自查寝，被子叠不成豆腐块还要被骂。
周崇煜本来计划有空闲时间就偷溜出去，却没想到行程天比天安排得紧，根本就无暇分身。
眼看着到军训后半程，身上脸上已经被晒得黢黑。
这天终于下场大雨，晚上拉练临时取消，所有人回自己宿舍整理内务。
到十点，楼里自动熄灯断电。
对面说到半忽然没动静，周崇煜瞪着手机屏幕等有几分钟，刚想打句“还有什”发过去，那边就先发来条链接。
也没多想，周崇煜随
“你有情况啊。”
“是谁啊，认识吗，改天让见见？”
周崇煜时无话。
显然姜弥已经觉察出他最近反常，要想完全瞒住她这件事，基本上不可能，更何况周崇煜本身就不太擅长说谎。
但又实在不好让她知道是谁，周崇煜只能转移话题，将矛盾点重新拨回他原来提问上。
姜弥有时候回他回得勤，有时候被他问烦，干脆当没看见，但他便个劲儿地重复问好几遍，直到能收到对方明确答案。
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片刻，周崇煜开始打字。
“那如果……想天天都见到个人呢。”
打完按下发送键，周崇煜心里莫名多几分忐忑，抠抠手指头，停顿半秒又多补句：“是喜欢他吗。”
“他？？”
周崇煜洗漱完平躺在床上，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却又翻来覆去怎都睡不着觉。
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屏幕白光照亮他半边脸。
点开梁峙头像翻翻聊天记录，想发点什却又想不出内容，最后只能原封不动地又关掉。
周崇煜盯着手机继续看阵，犹豫片刻，还是给姜弥发条消息过去。
“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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