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忙活起来，时间总会过得异常
快。
可相较于他心无旁骛，梁峙明显要百无聊赖得多。
没有电，原本作曲计划也就泡
“
点蜡烛……”
身后门突然被咚咚敲两声，梁峙探头进来，身体在墙壁上留下
团黑漆漆影子，“你要画画话，来客厅吧。”
周崇煜回头看看他，没说什
，拿起桌上画板和纸笔，默默跟他道下楼。
楼下，在茶几和餐桌上各放着支香薰蜡烛，有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动着烛火轻飘飘地晃。
梁峙就站在窗边，修长手指中间燃着点红亮。
梁峙这才睁开眼睛，恍惚半刻，不紧不慢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停电？”他柔和说道，低沉声线像是黑暗世界里唯稳定不变弦音。
从沙发缝里摸出手机照着亮，梁峙起身走到窗边，向着附近建筑张望圈。彼时万家灯火此刻已经昏暗片，浸泡在雨水里，湿漉漉没生气。
“应该是外面风太大，把线路给刮断。”仔细看会儿，梁峙回过头来朝人解释道。
周崇煜望着他影子，又扭头看向不远处已经黑掉电视屏幕，冷淡眼眸里忍不住闪过抹失落。
声说道：“你继续看吧。”
天色越来越暗，屋子里只开廊灯。
窗外风雨如晦，周崇煜抱膝蜷缩在角落，专注地盯着变幻不定电视屏幕。
他看到Vicky决定和小豪分手，却又怎都离不开他，看到小豪硬要和Vicky亲热，结果出手打她。
香烟，酒精，深蓝色霓虹灯影影烁烁。
烟雾缭绕，将他身型衬得朦胧而含蓄，远远看上去，如同幅半明半暗印象派肖像画。
就着烛光席地而坐，周崇煜把画板架在腿上，却又觉得直这低着头实在太累。
眼神向周围扫视圈，最终看中阳台靠墙放着那面落地镜，虽然碎个角，但高度和斜度刚刚好，和他平常用画架差不多。
“那镜子被不小心砸坏，本来准备下楼扔掉。”梁峙站在他身后，用手掸着烟灰，“你能用得上就用。”
周崇煜没理他，只从笔盒里翻出卷纸胶带，将画纸贴上去，坐在地上开始专心地画。
Vicky最后到底离开小豪没有，他没看到。
***
借着窗户外面透进来点亮，周崇煜摸黑回到房间里。
上午未完成速写作业还摆在桌上，由于忘记关窗，被刮进来雨点淋得有些泛潮。
不知道什时候会来电，为明天不被画室老师单独谈话，周崇煜想想，决定还是趁早把画完成。
正当周崇煜看得入神，画面却在某个转折瞬间，突兀地归于黑暗。
与电视屏幕同时熄灭，还有屋里那盏昏暗廊灯。
周遭全部陷入片死寂漆黑，唯有窗外雨，正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梁、梁峙……”
周崇煜略显彷徨地回过头，小声呼唤着沙发上早已睡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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