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周崇煜盘腿而坐，沉静
眼眸毫无波澜，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看到
不该看东西而感到丝毫羞愧。
梁峙盯他
阵，终是无奈，转头将碟片退出来，边尽量柔和地斥责。
“你才多大，以后不准看这种东西。”
周崇煜低下头，用眼白偷偷翻他下，虽然耳根已经悄然红起来，却依旧面不改色，仍是副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淡漠模样。
“
十九，成年。”他平淡地申明道。
周崇煜看得微微皱起眉。
“在看什
？”
身后，梁峙低沉而温和嗓音缓缓传来，把他注意力又拉过去。
周崇煜蓦地扭过脸，用无神眼睛瞟对方片刻，方才犹豫着轻声开口：“……碟片。”
梁峙听完愣，素来云淡风轻脸上忽地显现出抹窘迫。
电视机柜下面放个小整理箱，打开看，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碟片。
周崇煜从最边上随便拿几张出来，抠开已经有些发脆塑料外壳，露出里面略微褪色封面设计。
由过时彩色字体写成片名随即呈现在眼前——
《纯情少妇春天》《涩谷惊情》《绳*之爱》……名字都很古怪，听上去没个会让他感兴趣。
周崇煜盯着那些碟片上花花绿绿性感女郎看阵，茫然眼睛里没有丝神采。考虑半晌，他才从中挑出张看起来最正常，插入电视机下方放映机。
出手，往脑袋上轻轻摸两下，“听话，阿煜乖。”
被这样突如其来亲近捉弄，周崇煜斜着瞪他眼，往边上又坐远些，脸上明显多几分嫌弃。
阿煜……
从来没人这叫过他。
好不习惯。
梁峙时咋舌，张着嘴哑半天，
扭头看眼电视，露骨而香艳画面直击眼球。
等不及再听周崇煜解释些什，梁峙个箭步便冲过来，赶在电视机发出更多奇怪声音之前，按下关机按键。
嘟声。
所有剧情进展在瞬间戛然而止，画面又变回片黑色。
身后惊出身冷汗，梁峙长长松口气，重新换种兴师问罪目光，回头看看身后若无其事少年人。
电视屏幕很快跳动帧，紧接着出现几行复杂日文字幕。
年轻漂亮女演员闪亮登场，但奇怪是，她身上护士制服似乎和周崇煜记忆中不太样。
领口太低，剪裁太修身。
裙摆也短不少，弯腰时候差点都快要盖不住臀部。
不对……貌似是根本盖不住。
***
楼上吸尘器轰鸣阵，很快又被洗衣机运转声所代替。
闲着也无事，梁峙从书架上拿本厚厚书，又进到厨房，重新将茶壶蓄满水。
等不到李阿姨下来，周崇煜并不想上楼把自己关在间随时可能会有人闯进来打扫卫生房间，于是索性留在客厅，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整套公寓里，能让周崇煜用来打发时间东西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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