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他软声说道。
“为什
。”周崇煜没看他，口气淡得像是
其实即便现在搬到
另
座城市，周崇煜发现自己也还是无法彻底地摆脱那个人。血浓于水，骨肉相亲，“父亲”
头衔永远挂在周远山身上，挥之不去。
说来也怪，仔细想想那个人在他记忆里似乎分化成两个。
喝酒时候是个恶人，会摔碗摔杯子，嘴里叫骂着怎还没做好饭，最后疯疯癫癫毁掉整个家。
不喝酒时候却只是个最普通父亲，会指导他画画，会教他做菜，会给他钱去楼下买两份简单凉皮上来，两个人坐下来起吃。
不知道什时候就变。
冷油入锅，油热下食材爆香，加调料翻炒均匀。
梁峙愣愣看着周崇煜熟稔舀出勺盐洒进锅里样子，茫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会做菜？”他哑许久才道，“看样子还挺熟练。”
周崇煜面无表情地挥着锅铲，隔很长时间才顾上敷衍他句，“周远山教。”
手上翻炒动作不停，埋藏在脑海深处、有关周远山记忆却又再度涌上来。
旁眼巴巴地看着，已经饿得快要背过气去。
为不让自己饿死，又或者待会儿被梁峙炸厨房威力吓死，他叹口气，闷闷不乐地走过去。
“梁……”
脑海里忽地闪过之前片段，后半截“峙”字还没说出口，就又被他给咽回去。
喉咙里堵塞半秒，方才断断续续说挤下面半句：“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做过饭。”
变得连他也不认识。
“你既然会做，干嘛还等
做饭给你吃。”梁峙脱掉围裙，自愧弗如地摇摇头。
周崇煜默默把炒好菜用盘子装好，不知怎，发半刻呆。
回过神，他才垂下眼帘，神色似有些失落，“以为，来这儿能跟原来不样。”
梁峙哑，明显捕捉到他情绪中异样，咂摸半晌，最后无奈补句话。
有好，也有不堪回首。
仍记得第次拿起锅铲是在初二暑假，那天周远山将钱夹里最后张钞票用来买酒，喝得不省人事。
周崇燃去外地上大学，很久也没回过家。
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周崇煜不想饿肚子，只能自己动手尝试。锅里水没擦干净就放油，呲啦声，油炸起，溅得满身都是。
痛得他当场就掉眼泪。
身穿围裙男人站在案板边，看菜谱看得专心致志，闻声扭头看他眼，淡笑着耸耸肩。
“凡事都有第次，就算是米其林大厨，也都是从新手慢慢培养起来。”他颇为自信地道，说完便拿起旁锅铲，俯身将炉灶打着火。
跳跃红色火苗很快将锅烧热，梁峙刚要伸出手拿东西，却又忽然犯难。
“是先放菜还是先放油来着……”他尴尬笑，若有所思地嘟哝道。
周崇煜面露菜色，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将人手里锅铲硬抢过来，直接接替掌勺位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