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沈则琛只能说，“都知道。”
“那
天你说
话，不可能忘记，这辈子都不能。”季倾羽狭长眼睛闪着光，“但这
多天以来，终于想通
件事。”
沈则琛想，他这是要放弃？
然而下秒，季倾羽就用力抓紧沈则琛肩膀，盯着他看眼睛里是前所未有骄傲与自信，嘴角上扬：“发誓，定会让你喜欢上本公主，下次告白人，绝对是你。”
这种事，或许说出去连队友们都不会相信，沈则琛开始也始料未及，但在听见季倾羽那真挚告白后，他没有理由再不去相信、没有理由再不去正视这份感情。
他知道自己答复直白而决绝，没给季倾羽留下点希望，像季倾羽那样敏感人，听到这样答复或许会受到伤害，在说出口之前沈则琛甚至犹豫再三，到底要不要这样回应季倾羽，但同时沈则琛也明白，感情这种事，如果优柔寡断含糊其辞，后果可能会更糟。
所以他选择明确地拒绝。
“季倾羽。”沈则琛轻轻唤他声。
季倾羽没有反应，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来。
于是表情变得疑惑起来。
“你们先走，”沈则琛对他们说，“有点事要跟季倾羽谈。”
吴越和苏睿形连忙心领神会地点头，高栎星动动嘴唇，仿佛想说点什，最终还是没开口，跟着另外两人走出练习室大门。
跳完舞，季倾羽倒是没再坐在角落里，他坐在光亮镜子前，屈起右腿，手搭在膝盖上，坐姿十分嚣张，但声不吭。
等门外队友们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则琛才走近几步，他站在季倾羽身边，看着镜子里季倾羽和自己。
“那天说话，你别……”
“沈则琛。”季倾羽忽然抬起脸，他仰视着沈则琛，脸上没有表情，打断他话，“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他甚至没有等到沈则琛回答就站起身，跟沈则琛面容相对，贴得极近：“你说那天事，是哪天？是对你说喜欢你那天吗？”
沈则琛没说话。
季倾羽看着他：“这是第次对人表白，也是第次表白被拒绝，你知道吧？”
镜子里季倾羽低着头，似乎在发呆，纤长美丽眼睫落下来，在脸上投出片浅淡阴影。
他就像没有感受到沈则琛存在似，不说话，也不抬头，当沈则琛是空气。
沈则琛静静地注视着他面容，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
沈则琛比任何人都更早注意到季倾羽不对劲，因为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单独知晓秘密，哪怕是住在同屋檐下队友，都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季倾羽向他表白，而他拒绝季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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