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沈则琛穿着睡衣走进房间,与坐在床边季倾羽不经意间对上目光。
沈则琛深灰色睡衣没有花
“去洗澡。”
“哈?”季倾羽皱着眉看他,表情万分不爽,“你让去洗就得洗?你以为你是谁啊?”
“随你。”沈则琛也不跟他争执,转头自己进浴室,去洗澡。
季倾羽趁沈则琛洗澡时候回房间,看到重新经过整理后屋子模样,内心极度复杂。
房间里同时靠墙放置着两张床,季倾羽床靠门边,沈则琛床挨着左边墙。
他膝上放着盒抽纸,正不断地从盒里抽出纸巾,然后再张张地撕个粉碎。
季倾羽手上用力,恶狠狠地将纸撕成细条,他把手中被践踏纸巾想象成沈则琛,恨不得撕得再碎点,让他四五分裂,连残渣都不剩。
白色细条不断地从季倾羽手里落在地板上,就像飞舞雪花在空中飘荡。
季倾羽周围仿佛有个看不见黑色漩涡,正在散发着可怖低气压。
其他几位队友看着季倾羽这副模样,都不敢招惹,只好坐得远远。
羽也不可能被讨好。
季倾羽还想再继续说些什,沈则琛就已经二话不说地打开最里面房间门,直接把自己行李箱拖进季倾羽房间。
“你等等!”季倾羽跟着他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提高音量喊,“还没同意你进这个房间!”
沈则琛反手把他关在门外,并扔下句话:
“要收东西,请你出去。”
两张床之间墙上有道窗户,挂着薄荷绿窗帘,打开窗就能望见对面灯火通明公司大楼,窗下还有张木质书桌和座椅。
桌子仿佛被划楚河汉界,左边放着都是季倾羽东西,都随便堆在起,右边则放着沈则琛物品,全部摆放得整整齐齐,丝不苟。
个白色笔筒,个A4大小记事本,还有排列成行书本靠在墙头。
沈则琛将自己东西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季倾羽倒是没什不满意地方,就算想故意挑刺都挑不出来什毛病。
季倾羽在床边坐下,朝房间四处打量,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要跟沈则琛这个人同住事实。
季倾羽发病时候,不去打扰才是最好对策。
就这样直坐到晚上十点多,队友们都陆续洗漱完毕各自进房间,季倾羽还坐在客厅沙发里。
电视上无聊对白和老掉牙台词句都没传进他耳里,季倾羽只是单纯盯着液晶显示屏,脑子里还在想沈则琛。
沈则琛为什老是针对他?
仿佛心灵感应般,沈则琛忽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客厅里只剩下季倾羽个人,便走到他面前,听不出语气地说句:
季倾羽:“……”
——
晚饭后,搬家公司人马不停蹄地上门,将沈则琛床搬进房间,忙得不可开交。
沈则琛还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只留下几个队友在客厅里看电视。
而季倾羽则直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没踏进过自己房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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